不能用常人的观念去衡量。

    “朕当年只是一个王府世子,还不是太子呢,这里的差距,你能懂的。相较而言,你和那郑凡相识时,你的条件,好得不知多少。

    是你占便宜了,成玦。”

    姬成玦摇摇头,道:“南王势大时,尚有北王相制衡,下方,两相制衡之下,方才有父皇你,高坐于上的安稳。

    因为父皇知道,这两家,不可能一同起心思造反,而一方造反,必然遭受另一方反噬。

    钓鱼台,坐得多舒服啊。

    可是我呢?

    我现在心里还在担心着那姓郑的到底能不能活着回来,我不希望他出事,他出事,我会很伤心,我会很难过。

    我会哭,

    我真的会哭。

    但我更清楚,当他活着回来后,一个新的靖南王,将在我大燕再现!

    晋东之地,现已是藩镇,不,是一国!

    朝廷的制度,进不去晋东,他在晋东,本就是行的独一之法!

    民心,他有;

    军心,他有;

    商贸、屯垦,他也有。

    再有三两年,他的晋东,完全可以充裕地自给自足。

    我在这里,收拾着父皇你给我留下的这片烂摊子,他在那里,完全是在白手起家,在空白画卷上落笔。

    最重要的是,

    现如今,

    在我大燕,

    没有一个可以和当年一样去制衡南王的北王了!

    先前,他轻骑十八,一道王令,调动晋地大军云从;破国都之大功,其声望,已然大燕军中当之无愧的第一。

    我靠什么去自保?

    靠大哥么?

    靠李良申么?

    靠那个出身在渔村,会做一些人,但实则真正的威望家底早就自散了七七八八的小镇北王么?

    呵呵呵。

    是,

    他现在的地盘,只有晋东一地,但只要他想要,他可以轻易地调动其麾下精锐,号召靖南军旧部,再掌握晋营兵马,几乎不受阻拦地,从晋东打穿到晋西,来到马蹄山。

    届时,

    一个清君侧的名号打起,

    我拿什么去拦?

    大哥和李良申,加在一起,能拦住他么?

    地方兵马,在我的圣旨和他的王令之下,到底会跟随着谁?

    北封郡的镇北王府,就算是我不小瞧他,人家,愿意铁了心地把最后的家底拉扯出来勤王保驾么?

    只要他愿意,

    他立马就能和我这个大燕名正言顺的皇帝,获得近乎均势的资格!

    他可以堂堂正正地,坐在我的面前,和我掰手腕!

    但如今,

    放眼整个大燕,

    不,

    放眼整个诸夏,

    能在领军对阵上,胜得过他的,还有么?

    年尧,都已经被他阉了送进宫里来了!”

    御书房门口,魏公公早就屏退了那些太监宫女,只留下他一个人守在外头,额头上,已然不断沁出冷汗。

    御书房内,姬润豪坐在首座上,看着自己的儿子,看着他,情绪的失控。

    “这是你,心里的想法么,是你,害怕的根源么?”

    站在那里的姬成玦,没有说话。

    “所以,古往今来,为何会有那般多亲者痛仇者快的皇帝,为何会有自毁根基自断羽翼的皇帝;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