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院子的事,都已经撕破脸皮了,根本就没有去的必要。”陆兰婷附和道。
李英和易欢赞同地点头,易母听取了儿媳和女儿的意见,决定不去参加这个喜宴,也不送礼去,既然当日已断亲,那就断得干干净净、利利落落。
腊月二十三日,小年夜,依照蓟州风俗,过了腊八就有了过年的气氛,到了二十三日就更加的浓郁,在街头巷尾的民谣声里,随处便可听到小儿在唱:“二十三,糖瓜粘,二十四,扫房子,二十五,磨豆腐,二十六,去割肉,二十七,宰公鸡,二十八,把面发,二十九,蒸馒头,三十晚上熬一宿,大年初一扭一扭。”
二十五日,易家的两个老女婿和一个新女婿来送年礼,易欧也送年礼去唐家,易歈送年礼去李家,陆家的年礼早十来天,就打发下人送去沪城了。
女婿是娇客,尤其颜子回还是以未婚女婿的身份头一次登门,在易家受到了热情的招呼,和他订婚前在易家受到的待遇截然不同。易母一直给他夹菜,“来,玄龄,吃鸡腿。”“吃块蜜制鸭翅。”“这是清蒸鱼,吃一块。”对自家女婿,易母的态度一向是很好的,比对几个儿子都要好。当娘的小心思,希望女婿可以想着自己对他的好,然后对自家闺女好,自家闺女在婆家能有男人依靠。
易欯看母亲那殷勤样,就开玩笑道:“娘,还有两个女婿,你不管了?”
易母横了她一眼,“晚学和方青,第一次上门时,我也是这么招呼的,怎么着,我今儿招呼我老闺女的女婿,你不乐意?”
易欯刚要接话,易母补充了一句,“你不乐意,你也给我憋着。”
“没不乐意,我说笑呢。”易欯忙道。
易母哼了一声,继续给颜子回夹菜劝吃;易欢笑道:“大姐,如今娘不稀罕我们这些老禾谷子。”
易母抬起下巴,“那是,现在我已经不稀罕你们了。”
“外婆(奶奶),哪我们呢?”几个小的齐声问道。
易母笑,“乖孙儿,你们,我当然是稀罕的,快夹好的吃,别给这几个老禾谷子吃。”
“娘,你这偏心都偏到明面上来了。”易欦凑趣笑道。
“我就偏到明面上来,你能奈我何?”易母有恃无恐,嚣张地道。
易家是世家,规矩其实也是挺严的,也讲究食不言寝不语,不过今天高兴,也就没人那么在意了。
吃过午饭后,易欢就随颜子回出门了,去看电影。现在的娱乐活动太少,也没有这吧那吧的让人泡,除了看电影,就是去舞厅跳舞。易欢不喜欢鱼龙混杂的舞厅,今天又恰好有新片上影,还是一部华夏自己拍的电影。电影情节很简单,一个逆子为钱财谋杀自己父亲,最后被判处死刑的一个故事。
过年忙忙碌碌的,几天就过去了,腊月二十九日,向建云出嫁;易家人没去,自然无法知道向建云出嫁,除是明年是寡妇年,还另有隐情。向家两兄弟分家后,向建云父亲这一支,在大杂院里租了三间房,家里房子太窄,住不下人,才想着把向建云嫁出去,腾出房间来好给次子向建霆娶妻。
大年三十,除夕夜,烟火烂漫,星光满天。易欢领着几个侄女站在屋檐下,捂着耳朵看烟花,不提防易默然拿着烟火棒来吓人,把几个小丫头吓得直窜,躲进了自己母亲的怀里。
唐双韵走过去,重重地拍打了易默然一下,“混小子,仔细烧着几个妹妹,滚出去。”
“老大家的,大过年的,热热闹闹的才喜庆。”易母赶紧帮着孙子求情。
“娘说的对啊,这些小丫头片子,刚才还嚷着要放烟花,胆子大的要命,这会子装猫了。”陆兰婷推了推怀里的两个女儿,“好了好了,别钻了,你们这是想钻回我肚子里,再生你们一次啊?”
看罢烟花,女眷们进暖厅,闲聊打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