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且听早已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小景身后,弯腰也认真看着那一则新闻报道,只见寥寥几行文字下方是一张模糊不清的偷拍,能看出来当时已是深夜,一个身穿黑色风衣的女人被几个男人团团围住,正被护送着走上救护车,周围是零星的路人,背景则是一家酒吧。

    单看照片,似乎确实是新闻里说的那么回事,塞纳是女人中的战斗种族,和别人打架这种事由她做出来,实在很难叫周且听感到意外与惊讶。

    裴冀应该也是这样想的,跟随过来后看了两眼笔记本电脑屏幕,边看边笑,“该不会是跟酒吧里哪个男人为了美女争风吃醋,大打出手吧?这看起来很像她干得出来的事情嘛。”

    周且听虽然也有些认同他的猜测,但还是秉承着良善的待友原则出口斥责:“好歹也是朋友,你可不可以积点口德,往好的方面想想。”

    裴冀打了个响指,“那就是酒吧驻场唱歌唱high了,抄起酒瓶子抡圆了往台子下面扔,花木兰不幸中奖。”

    周且听叹气,“懒得理你。”

    小景抬头看向两个演员,诚恳道:“其实……直接打电话问问塞纳不就好了么?”

    裴冀闻言当真掏出手机,手指划拉了几下就拨通了塞纳的电话,放在耳边没响几声就被人接起,裴冀当即笑道:“花木兰啊,你又上热搜了啊,恭喜恭喜。”

    周且听瞪了他一眼,裴冀不甚在意,却没有听到意料之中的女人反驳,听筒那边静默了几秒才响起说话声。

    “……且听说得没错,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塞纳闷声道,情绪似乎并不平和,反倒叫裴冀听出了倦意。

    “怎么了这是?打了麻醉药药劲儿还没过去?怎么听着那么无精打采的?”毒舌归毒舌,塞纳到底是跟他合作过几年的老相识了,说不关心那是假的,裴冀此刻心中隐隐已经有一点疑惑与担忧了。

    塞纳勉强笑了笑,低声道:“少废话,你打电话过来要干嘛?不会是工作室不赚钱,出来做兼职当娱记了吧?”

    裴冀哼笑,“怎么,还不让问了?我才懒得管你出了什么事好么,是且听担心,才喊我来问问你的,真是……那句话怎么讲?好心当成驴肝肺啊。”

    塞纳一听是周且听的意思,态度明显有了转变,“呵,我就说啊,你裴冀最爱幸灾乐祸了,才没那心思去关心别人呢。”

    周且听扯了扯裴冀的袖子,后者会意,接话道:“别跟我这儿往远了扯,说正事,你昨天晚上怎么回事?都折腾进医院了。”

    塞纳又想方才一样沉默了几秒,似乎有些抗拒这个问题,片刻后才答道:“新闻里不都写了么,喝多了跟人打了一架。”

    裴冀明显不信,“得了吧,你这套说辞也就骗骗记者,我还不知道你的酒量,能醉酒滋事才是真的有鬼好吧。你跟我这儿还藏着掖着……下次再拍电影信不信我换化妆师啊?”

    塞纳轻咳了一声,倒吸一口气烦躁道:“妈的……真他妈痒啊……我说裴冀裴大影帝,可不可以不要公报私仇?我还等着你给我开工资报销医药费呢,要说现在医院真他妈黑啊,老娘就来缝个针,一道道程序走得跟进了icu似的,早知道我自己回家拿缝衣服的绣花针过过火也能处理,还给我招来这一群的记者……”

    裴冀皱眉,“别跟我这儿转移话题,问你呢,到底什么情况?”

    塞纳笑了,无所谓道:“我说我为了个女人跟别人杠上了,你信么?”

    裴冀也跟着她笑出了声,“说实话,这事儿你还真干得出来,不过我不怎么信啊。你这几年过得这么洒脱,我们凡夫俗子的恩怨情仇哪里绊得住你啊。”

    塞纳仰头安稳地靠在软枕上,似是有些疲惫,盯着医院雪白的天花板自言自语般道:“那你还真瞧得起我……”

    裴冀却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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