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人,退不回去,长矛又不停的刺来,他像疯魔一般,嗷嗷大叫着抡起手中大棒就向盾阵砸来,这用尽全力的一砸,棒头铸铁端正砸在一面重盾上。

    “轰”的一声大响,可防刀砍斧劈的重盾,被他砸的一阵摇晃,盾牌上似乎出现一些裂纹,这流寇像疯了似的,抡着大棒连续砸了起来,那盾牌手只觉得手臂不住受力,被震的半边身子都麻木了,嘴角含着一口鲜血,硬生生的挺在那里,要看不支了,他手里的盾牌加重了摇晃。

    猛然,一杆长矛自缝隙间刺出,正刺在那抡大棒的流寇腰眼处,他大吼一声,浑身力气瞬间一泄而尽,颓然倒地。

    这个持大棒的流寇大汉刚刚倒下,一个流寇刀盾手怒吼着冲来,他盾牌斜斜一挡一滑,就将一杆刺来的长矛划开,右手的腰刀擦着矛杆顺势斜斜劈下,长矛的矛头就断落地上。

    他后退两步,把盾牌顶在身前,猛地一个冲刺,想凭这股力量冲开盾阵,却是低估了对面持盾队兵的力量,自己反被弹倒在地,一个翻滚迅速站起,他像是想起什么,怒吼着:“兄弟们,砍他们的矛……”

    矛杆的“杆”字还没喊出来,一杆锐利的矛头刺出,正中他的咽喉,他表情痛苦的望着盾阵,看不见一张面孔,唯有冲不破的冰冷盾阵和露在外面森寒的矛头。

    双手丢掉盾牌和腰刀,死死抓住刺在咽喉的矛头,这时队兵猛力回抽,那流寇双手的手指都被矛头带落,一股血箭自他咽喉处喷出。

    罗显爵大喝着:“盾阵,如墙而进!”

    “吼—吼—吼—”

    重盾手稍稍提起大盾,有节奏的吼叫着,一步一步稳稳的向着面前的流寇逼去,盾阵缝隙间那一杆杆锐利的长矛,不断滴落着一滴滴流寇的鲜血,有些矛头上还挂着流寇的血肉残渣,甚至还有某些脏器的残骸。

    负责指挥的孙哨总喉结急速的上下滚动,持着大刀,不知如何是好,他身边的流寇不断的后退,偶有不甘心的流寇试图冲破盾阵,然都被森寒的长矛刺翻在地。

    盾阵不断逼近,流寇们则不断的后退,面上表情惊恐至极。

    ……

    “绕过去……你带他们,绕过侧翼去打……”

    钱哨头满脸是血,惊悚的看着面前的盾阵,不断怒吼着。

    就在流寇孙哨总带队攻打新安庄伏击阵地右翼时,钱哨头也带着一队流寇自右翼冲来,正对上伏击阵地的右翼。

    与孙哨总那边一样,他也遇到了如墙的盾阵,被盾阵长矛逼迫的不断后退,然这钱哨头是久经战场杀阵的,什么场面没见过,很快他就找到了破解这盾阵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