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松,除了一直忙着挖壕堆墙的壮丁和部分队兵外,大家都分别聚在一起,整理武器或是闲谈着前时的那场伏击战。

    大家根本没有大敌将至的紧迫感,或许是经历过太多战场的洗礼,已然能够做到平淡待之了,但是大家心里都是有数的,之所以有这样的表现,其实是已经准备好了的。

    不似其他三门的守卒,没经历过什么战事,一想到流寇就心惊手抖的,紧张的神态留于言表。

    这时,两道土墙已是基本堆砌完成,只余第一道土墙前的壕沟还有一小部分没有完工,而骑兵队负责哨探的骑士还没有发现大队流寇来临的迹象,一批雇佣而来的壮丁正在挖掘,估计不多时就可完成壕沟。

    这次挖掘壕沟和堆砌土墙,都是雇佣睢宁城内的壮丁来做的,除了管饭,每人每天还有五十文的工钱,虽是辛苦些,好在可以吃饱,又有工钱,而且还是为了保卫睢宁,所以壮丁们个个都是干得兴高采烈的。

    张松涛远远的看见杨河与高知县等官员,走向壮丁们正在挖掘壕沟那边,杨河问道:“老廉,怎么样?”

    练总署的典史廉方正,真是既廉又方正,真是太对得起这个名字了,可是这廉洁是好事,但其人也太过于方正了,根本不懂变通,有时张松涛都在想杨河相公是怎么忍受他的。

    只见那老廉向杨河等众官施过礼后,郑重说道:“大人放心,矮墙壕沟防务,今日可尽数完成。”

    接下来,那老廉有继续说道:“大人掏出私囊,民夫们都很卖力。只是这终非正道,大人还是应该多与县尊他们商议,拨出县库粮米,勿要公私不分才是!”

    那边知县高岐凤把脸一歪,看向别处,典史魏崑岗则幸灾乐祸的看着这一切。

    这边杨大臣更是狠狠的看着那廉方正,嘴巴张了张,终于忍住没说什么,他心里很不爽这老廉总是愣愣的撅着杨相公,大家都不高兴,可又能如何,难道还能冲上去揍他一顿不成?何况这廉方正所说的还是有一定道理的。

    张松涛哑然笑着,不停的摇着头,说句心里话,这廉方正他还是比较喜欢的,这种人只要使用得当,还是有很大潜力可以挖掘的,只是这样的性格怕没有几人可以忍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