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的半圆,正向着盾阵内抛射箭矢,其中有些弓箭手甚至向着盾阵直射箭矢,不时有“笃……笃……”的箭矢射在盾牌上的声音响起。

    流寇弓箭手一部分拐过土墙在盾阵的正面抛射,一部分就在土墙的侧前方,斜对着盾阵后面不断抛射。

    虽有盾牌遮挡,盾手基本都没被射中,但后面的长矛手,尤其是做为预备队的二十名长矛手,不时有人中箭,虽箭矢抛射而来,威力不大,一般伤势不重,但惨叫、闷哼声却是不断传来。

    罗显爵心内焦急万分,队兵们不断倒下,虽除个别运气不好的外,大部都不是致命伤,但长矛手不断被射中,退出战斗,二十名作为预备的长矛手,除却中箭负伤和上前补位的,已是所剩无几。

    忽然,他心下又是一紧,流寇火器手上来了,这样他的盾阵就危险了,重盾阵可挡冷冰冲撞,却挡不了火器的轰射啊。

    ……

    张松涛一直密切注意着圩墙外战场形势的变化,罗显爵在左翼的指挥中规中矩,无可挑剔,盾阵森严犀利,逼迫的流寇不断后退。

    但这是流寇弓箭手冲上来,后面的火器手也上来了,急忙对身畔的杨河说道:“相公,侧翼的流寇火器手,上来了。”

    杨河的视线也一直没有离开战场,居高临下,观察起来很是方便,两翼的流寇火器手压上来,他也是看得很清楚。

    火铳不类弓箭可以抛射,而只能直射,所以各火器手必须拐过土墙,然后以正面对着盾阵,才能打射鸟铳。

    所以一见他们上来,弓箭手纷纷让开,然后自己绕到火器手后面继续抛射箭矢。

    一看时机到来,杨河一声大喝:“火铳,轰击侧翼!”

    圩墙上,两翼各分有四十名火铳兵,他们一直待命着,此刻得到命令,立时圩墙城楼两侧,火光闪现中一阵阵火铳的爆响,就见烟雾升腾。

    西门外,攻击两翼的流寇火器手,甚至都还没打射火器呢,就先迎来一阵火铳的轰射,惨叫连连,左右两翼都有不少的流寇火器手被铳弹击中。

    “灰瓶!”

    圩墙上,城楼两侧各有十五架小型的抛石机,都是临时赶制的,此刻都放入一个个颇大的罐子,内里满是石灰,一片机括响动的声音,一个个灰瓶罐子,就被抛石机抛出,远远落在数十步外的流寇贼群之中。

    西门外,第一道土墙前、左右两翼,一个个灰瓶罐子摔落地上炸开,内中白色的石灰粉末,随风弥漫开来。

    一片凄厉的惨嚎,众多流寇凄楚的叫喊,不论刀盾手、弓箭手、或是火器手,一个个或捂着眼睛,或用双手掐着脖子,伏倒在地上哭嚎惨叫。

    抛石机连抛几次,白色的烟尘笼罩着睢宁西门外的大地,悬楼内的掷弹兵还不时抛出万人敌到近处的流寇人群中,更是炸得城外的流寇鬼哭狼嚎。

    圩墙上两侧的铳兵,更是一阵接一阵的打射排铳,城外流寇一排排被打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