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向其他方向小心哨查,人数每股约十数骑,却远远躲着山坡,不敢轻易靠近官道。

    远处渐渐腾起大片烟尘,烟尘中扬着一面面大旗,上书有字,却远远的看不真切,只见大旗下密密麻麻的都是流贼,队伍一直蜿蜒到远处。

    “那几个是贼头子嘛?”一直没说话的邹钦孟指着不远处官道对面。

    张松涛闻言顺着邹钦孟手指的方向看去,见官道对面盐碱地里的一个土包上,有十余骑策马在上面向着自己这边窥望,山包下稀松的围着一百余流贼精骑马队。

    “定是献贼与革左五贼,在那里窥望我军阵虚实。”张松涛沉声说道。

    同时,一些流贼哨骑,也渐渐结成队列,不断向山坡上奔策窥察,虽有我新安军哨骑在山坡上阻击,却是流骑众多,渐渐的我方哨骑都撤回到土墙内,不再阻击,而流贼在未得我方虚实前,也不敢轻易靠近土墙,渐渐的也收兵回营。

    对面的献贼等人观察一会我方军阵,就指挥着后续上来的大批贼子,在那处土包后约二里的地方,安营扎寨。

    那处是一大片盐碱地,干硬坚实,且距离北面白塘河,南面白马河都不算远,取水造饭比较方便,很适合扎营筑寨。

    远处大批流贼仍是不断涌来,犹似潮水一般,汇入对面盐碱地上的流贼营地。

    “看流贼怕是有数万之众?”邹钦孟看着对面,略有担心。

    董世才插言道:“我新安军铳炮犀利,又居高临下,怕流贼个鸟,多来多死罢了!”

    张松涛站在土墙后,目光仍旧远远望向对面流贼营地,沉声说道:“依哨骑回报,此番流贼共只两万余,内里除却饥民与厮养,某估计精骑二三千,马步甲兵六七千的样子,我等携百战精兵,以有备战无备,更兼铳炮之利,再得官山、龙山二寨相助,此战必胜!”

    董世才听着张松涛的话,眼睛盯着对面流贼营地,说道:“看那近万的骡马大车,贼子辎重粮秣可是不少。”

    邹钦孟两眼放光,信心十足的说道:“辎重粮秣越多越好,就愁咋么运回咱新安庄去。哈哈……”

    听了邹钦孟的话,董世才用力捶了他一拳,二人一起放声大笑起来。

    张松涛也是咧嘴笑着,只是目光一刻也未离开对面的流贼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