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张松涛不由得开始仔细的观察着周遭的地形,他看得出官道的北面远处是黄河,而且临近官道的地方也有众多沼泽与湖荡,不利于队伍展开或逃逸。

    后面不远就是他们刚刚走过的那座石桥,他知道那桥下有水流过,积洼甚多,无法通行,两边更有密实的蒲草,敌人不可能绕到那面进攻,但是如果从原路逃跑,却也会被敌人的骑士轻松追上。

    官道的南面是大片的杂草,有若草原一般,这面无遮无拦,到是与东面都需要重点防范,不过若是自己从这面逃跑,虽然迎着敌人前进的方向,却也是有机会借助杂草藏身,更容易逃脱。

    张松涛如此看法和想法,到不是他在打退堂鼓,已经准备逃跑了。

    而是他近两年的流亡生活养成的习惯,每次遇到事情,他都第一时间想好一切应对之法,尤其是逃跑的方法和路线,所以每次他都能活下来。

    毕竟张松涛是读过书的人,而且还酷爱读兵书战策,对周遭地形的看法很有一番道理。

    同时他也熟知“知彼知己,百战不殆”和“未言胜,先预败”的道理,只有把可能和不可能的事都想到,对胜和败、好与坏都做好预谋,才能最大程度获取胜利和最小限度避免失败。

    “流贼只有一小部分是核心,只要抓住击溃之,余者也定必溃散。”张松涛想到这里,不由得握紧了手中的沉木棒。

    “大家伙,抓紧往前走,去前面会齐喽。”一个瞎了左眼的壮汉大声吩咐着。

    张松涛不由得多看了几眼这瞎眼的壮汉,暗自猜想他就应该是那民壮挑夫口中的盛大管队了,那瞎眼壮汉肤色略黑,却很是精悍,张松涛暗自猜测他那左眼应是此前某次战斗时的收获。

    张松涛静静的跟着队伍继续向前走,大约走到前面车队的位置停了下来。

    “看样子少不了一场恶仗。”还是那个多嘴的青年自言自语。

    “怕个球球,待会儿我们听盛管队吩咐便是。只要杨大相公在,流贼有啥子可怕的。”他前面一个挑夫回头说道。

    “能个球,都少说两句,有力气给我留着,一会砍杀几个贼人。”还是那个瞎了左眼的壮汉对着这边大声说道,说完他便向杨相公那边走去。

    张松涛看到杨河相公正同哪伙镖师在一起商议着,他直到这时才看清那些大车上插着的是狼牙镖旗,上书一个大大的“钱”字。

    过了一会,那瞎了眼左眼的壮汉走回到挑夫队这边大声吩咐道:“大家伙,都把家伙什挑到那边厢去。”,说着他指了指官道的北面,此时张松涛已经可以断定这个瞎眼壮汉就是那盛大管队。

    张松涛跟着队伍一起走到了官道的北面,这个位置正是前面车队的侧后方,那队镖师们此时已用马车围了个半圆,正护住这个位置的东面和南面,看来他们也认为主要威胁应是官道正面和南侧。

    “真是好布置,这伙镖师不简单啊。”张松涛暗叹着。

    “老弱留下看守家伙什,护着女人和孩子,青壮都跟我到前面去。”张松涛来不急细看周遭布置,就听到盛大管队过来如是吩咐,盛大管队说完就领着众人走向了杨相公所在的方向。

    张松涛也跟在青壮挑夫们身后走了过去。

    他稳稳在站在青壮挑夫们身边,握紧了那根粗木棒,坚定的目光望向了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