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管枫有些着急。

    “小子,你的叫花鸡,还不是跟俺学的。”呼延晟也不停步,只是笑着说道。

    管枫冲正在灶头烧火的张松涛笑笑,说道:“松涛哥,你进屋歇着,等好了来吃就是了。”

    “那哪行,怎么能让小弟受苦,哥哥享福呢。”张松涛边看着灶火边说着话。

    “相公不是说了吗,庄中子弟要福祸同当,甘苦与共嘛。”张松涛说完,又加了些柴火,转身端起菜盆,开始洗菜。

    三个人忙碌着,一片安乐祥和,真真的是其乐融融。

    ……

    不久后,裴珀川身着宝蓝色便服,也从外面回来了。

    管枫正系着围裙,挥舞锅铲忙活着,灶中柴火正旺,股股暖气自锅中喷出,夹杂着诱人的香味。

    看见裴珀川,管枫便招呼着:“珀川哥,等会来我屋中,一起喝酒吃肉啊。”

    裴珀川对人一向很冷漠,即使同院子住的几人,也只是对张松涛略尊重些,这还因他是读书人。

    就算上次李家乐请吃火锅,裴珀川一来是看在羊肉的份上,二来也因李家乐是庄内医士堂主管,在这帮刀头舔血的家伙心里是很受重视的。

    然今日可能是因为香味的缘故,只见那裴珀川吸了吸鼻子,转头说道:“好,等我,就来。”

    ……

    屋内暖意融融,火炕热气腾腾,吃着火锅,喝着米酒,四人非常的惬意。

    张松涛等三人都是盘腿坐着,唯裴珀川仍是跪坐在桌前。

    四人年岁都不甚大,却身强体壮,都是很能吃喝,此刻围着桌子的四面坐着。

    各人面前都是两只碗,一个放肉,一个装酒,桌子上中间是一个架在炭盆上的土火锅,旁边摆着菜蔬、鱼、猪肉和叫花鸡。

    “来来,都吃吃,喝喝……喝……”管枫大口啃吃着叫花鸡,汁水直流,说话都含糊不清了。

    张松涛也是大口的吃着,连声称赞:“枫弟这手艺,真是可以了,我看都能开馆子哩,保管顾客盈门。”

    裴珀川一声不响的吃着喝着,双手一直没有停下过,这是听了张松涛的话,也是附和的说道:“我看行。”

    呼延晟正撕扯下一大块鸡肉,放在嘴里,说不出话来,也是不断的点着头。

    管枫舒坦的喝了口米酒,含糊的说着:“那是,亏得这叫花鸡没让晟哥给糟蹋了,要不是抢回来俺做,哪有这味道。”

    呼延晟嘴里塞满了鸡肉,听管枫这样说,直气得干瞪眼,狠狠看着管枫,也没耽误他嘴里大嚼着。

    “俺只求时时可以吃上这米酒和叫花鸡就值了……唉,记得上次吃鸡,还是去年冬,拼死杀了一头白狼,那皮子卖得几两银钱……”管枫放下酒碗,独自感叹着。

    他摸了摸胸膛,在左胸直到右肋有三道斜斜的爪痕,再深得几寸,怕就开膛破肚了,为了吃鸡,差点赔上他这年轻的小命,更差点被冻死。

    此刻,管枫含糊的讲来,看似满不在乎,然屋中诸人心下都感觉到那种日子的凄苦。

    他继续感慨着:“今年更冷了,这大寒的天气,多亏杨相公收留,能待在新安庄,否则怕早冻毙在荒野中,任野狗饿狼争抢撕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