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定,抹了抹眼睛,慢慢望向徒儿所指的大楼,不由勃然变色:“重山,你确定是那栋?”

    不远处的大楼鳞次栉比,拔地而起,上指云宵,阳光下色彩盎然,光辉夺目,而其中一栋如置暮色之中,黑气环萦,灰暗无光。

    那是晦气。

    大厦被晦气笼罩也就算了,楼房墙面上分明浮出奇怪的东西,那些连道行略浅的法师们也根本无从察觉。

    诸青山也被天眼所窥之事物给惊了一下,那分明是极恶诅咒!

    “是,我总觉得不像表面那么简单,所以当初留了一手,特意请您来看看再做决定。”骆重山也发觉师父异样,心知必不简单。

    “你做的对。”老人点头,语重心长看向得意弟子:“所幸你行事谨慎,没接这一单,这事作罢,我还指望着你继承我衣钵,可不想见你无辜折损。”

    “师父,不用去里面看吗?”骆重山骇然,能让师父心生忌惮,那是什么样严重的道法诅咒?

    当初他只觉诅咒之力极强,不好对付,却不知竟严重到连师父老人家也忌晦的地步,灵异界藏龙卧虎,奇人无数,果然名不虚传。

    “不用了。”这般诅咒非常人之所能及,看内部也是多此一举。

    骆重山陪师父转身,正想打道回府,见一辆车刹住,从上面下来一个青年,小声的询问老师意见:“师父,那我们回去吧,唉,师父,那家公司的少董事来了,您见不见他?”

    可惜了……

    看着一表人才,长相俊秀的青年,老人清亮的眼里划过惋惜,这小青年不错,只可怜为上辈所累,可惜可惜!

    严煜急匆匆的下车,举目张望,看到大黑伞下的一老一少,神色一喜,急切的跑近,站在三步开外向老人弯腰行礼:“大师好!严某来迟,劳您久等,失礼至极,望请恕罪。”

    诸青山满目怜悯的看着青年,“无妨,我们正要离去,你来了正好当面告诉你,你家这事请另寻高明,我们师徒无能为力。”

    无能为力,大师说无能为力!

    严煜大惊失色,胸口一紧,几乎窒息,一张脸惨然变色,身子不可自制的轻微抖颤,犹如大海里的一叶小舟,随波巅动。

    “大…师……”他想求大师指点明路,张了张嘴,竟然不知该如何求人。

    骆重生望着青年那大受打击的样子,微生不忍,看看师父,终究什么也没说,眼前这情形由不得他作主,一切凭师父定夺。

    “我给个忠告,小伙子,你家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已遭对方下极恶诅咒,晦气临身,富贵不存,你父亲事业不出三年必惨败,人还有性命之忧,你们早做准备罢。徒儿,我们走。”老人留一下句话,决然转身。

    骆重山深感歉意的对严少董微微点头,赶紧扶住老师走向车子。

    诅咒,性命之忧……

    几个字眼闪过,严煜脑子里一空,思维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起来,只呆呆的看着两人转身而去。

    一老一青年抛下严少懂,云淡轻风般的上车,启动,缓缓驶离。

    “师父,那究竟是什么恐怖的诅咒?”

    行出一段距离,骆重山才轻声求问老师,学无止境,不知当不耻下问。

    “降头术,东南亚盛行的最歹毒的蛊术,断子绝孙,不绝不休,追溯根源跟我们国内的绝户术源于一脉。”

    老人的声音沉稳:“想来那家人行事太绝,对方恨毒了他家才下此绝咒,还不惜累及无辜,另外附咒几种倒霉咒,不仅那一家人性命难保,时间一久连在他们家工作的员工也免不了要受波及。”

    “师父,绝户术不可解?”

    “也不是不可解。降头术施法者以命魂为祭,是以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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