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了的兆头啊。

    穿着白色裙子的小姑娘,如蝴蝶飞越苍海,跳跃着将两者之间的距离拉成零,跑得气喘微微,俏脸两颊现出两坨红晕,兴致勃勃的一把扯住男人的袖子:“哇,大叔,你也有事上街来了啊。”

    小姑娘声音轻快,表情无辜纯真,眼神清澈明亮,无论如何看也像是忽然于街头偶遇感到由衷的开心和快乐。

    心微微一紧,施华榕站住身,眼角轻瞥,扫过扯着左袖子的那只小手,唇线紧抿,眸中冰魄寒意并没有消散。

    近在咫尺,煞星的骇人气息直冲心魂,趴主人肩上的两小童缩成团,一动不敢动的伏着,那谁谁快来救命,瘟神好可怕,瘟神好像要吃人了。

    骇人的气场,寒凉的眼神,曲七月一颗心不自由主的颤抖,身骨一寸一寸的冷凉,从手凉到身,从头凉到脚,身心冰凉,骨与肉被冻僵。

    她吓得呼吸不稳,牙齿都有点不使唤,声音微颤:“大叔?”

    寒颤颤的两个字,字里行间藏着惊疑与不解。

    那轻颤的声音入耳,施华榕的眼角微微上掀,视线如蜻蜒点水般的轻飘飘的掠过小巧俏丽的小丫头的面孔和那只还扯着自己袖子的小手,不着痕迹的在那串云海石手链上略略一停又滑过。

    不打不骂不成材,棍棒底下出好人,前人的话未必全有理,这年代不兴体罚,但,必要的时候还必须得棍打拳训,犹如军人,那就是武力底下硬训出来的国家栋梁之才。

    小丫头不乖,文的不行,他不介意用强硬手段来调教,他还就不信堂堂三军总教官能将海陆空连同内卫部一众男儿训得服服帖帖,难道还训不服一个小丫头,小丫头再烈,烈得过叛逆期的男孩子么,再倔再烈,也倔不过牛一样倔和马一样烈的十六七八岁的少年。

    他决定好好教训小丫头,绝对不心软。

    打定主意,冷面神对小姑娘的示好完全无动于衷,不言不语,不声不吭,不走不移,冷若冰山,神色未变,立似山岗,哪怕近在眼前,也让人感觉高不可攀,遥不可及,好像你用尽心力也无法触及。

    不理?

    自己的热情被无情无视,曲七月的笑容淡去,收回被冰冻得僵硬的手,冷冷的睨一眼煞星大叔,挺着僵硬的身子转身,抬起僵麻得几乎弯不了膝盖的小短腿,头也不回的举步而行。

    敢不理曲小巫女是吧?

    不理就不理,谁稀罕。

    她不过偷溜出来一次,又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坏事,也没引发交通事故,更没引起任何混乱造成什么不可收拾的恶果,又没做错什么事,大叔摆脸色给谁看?

    她确实不该找借口偷溜,业已知错,都低声下气的示好了,大叔还想怎的?问她一下跑来逛街的原因也不会死,问一句也不会要人命,大叔不问前因后果就给颜色看,他爱摆给谁看让谁看去,她才没兴趣一个劲儿的拿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

    再说,她都给面子的跟他告假了,既放任她自由活动,她不呆宿舍也不看书也不是什么错,再再说谁没个紧急事件,人生处处是未知,有紧急事情出街也不是见不得人的事。

    曲小巫女又不是犯人,也不是谁家的丫头,她低声下气,委曲求全的示好,他竟然不理睬就算了,大叔爱装高冷自个装去。

    以为谁都稀罕他的青睐呀,要不是被人无故丢进国防生行列,小巫女这当儿还在家享受着上有奶奶疼下有弟弟逗的幸福小日子,将来远走江南求学,天天听吴侬软语,看江南烟雨,哪用得着跑来燕京这冬寒夏闷的地方,过这种天天看别人冷面的苦屈生活。

    大叔想咋的就咋的,大不了被捉回去揍一顿,揍就揍呗,最好往死里揍得半死不活,揍成重伤,然后再也达不到国防生的体验标准,正好收拾行李离去。

    哪怕被退回去后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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