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可投宿,这几年来探险的在进山前或从这一边离开时皆在小村歇脚,投宿在村民家里,费用比旅馆低,经济又实惠,适当加钱还可以尝到土鸡等特产。

    村民就地生财,许多人家特意建楼房以接待旅行者,或者给提供补给,小村有了进帐门路,这几年过得颇为富足。

    村长家第一层自己住,上面三层可接待客人。

    从一侧的楼梯层层往上,打开门,登顶楼,四周围有栏杆,是个赏景的好去处,又建在村后方,几乎可观全村。

    居高俯瞰,丛丛绿树和楼舍参差错落,说不清是树点缀在房舍之间,还是楼房点缀在绿树里,树与房子之中零稀的躺着田或园地,构成一副山水田园图。

    依栏遥眺,远处群山连绵,青色无边,村前远远的靠近另一边山脚有一条大河,四面环山,一面临水,村子地势逐渐升高,四象俱全,节节高升之佳地。

    风水很好。

    曲七月眺望一番,随手指向一房人家:“村长大叔,从你家起往前数第五户的那户人家本月有人过世了,对不对?”

    村长凑近,就着小姑娘纤纤玉指一瞧,惊得心头一跳,小姑娘怎知道那户人家有人逝世的?

    看几眼,从他家看去仅只能看见那户人家的屋顶,村里能容车走的路也不经过那家门前,也不可能看得到那户大门上贴的白对联。

    “是。”震惊之余,诚实的点头。

    “逝者为男,不及花甲之年,育有一女一子,死者在外横死,死于本月初二下午,初四下葬,可对?”

    冷面神和狄朝海望望小姑娘,有点不太明白她想说什么。

    “是!”清晨凉爽,石磊后背却渗出一层大汗。

    “逝者生于农历七月,可是?”

    村长呆呆的看着小姑娘,过了足足三分钟有多,才重重点头:“是。他比我大一个月多几天,他七月生,我九月生。”

    “上个月,那户人家也去了一位,是吧,从你家右前方那座红色外墙的人家往前数能看到的第四家那户老房屋,是位女性,六十以上,也是伤亡,对不对?”

    “对。”石磊全身冷汗,声音也略略不稳:“小姑娘,你还能看……看出什么?”

    “村长大叔,你们没发现你们村子里的异常么,鸡鸭猪牛不叫,猫也不叫,晚上连青蛙和虫子都不叫。”

    偌大的一个村,除了狗,听不到其他动物的叫声,晚上听不到就算了,连白天也不叫,公鸡不叫早,四周静悄悄,让人毛骨悚然,村人还无动于衷,简直不知该说是神经迟钝,还是胆大出奇。

    “发现了,大概五个多月前,家家户户的鸡鸭不叫,牛马不叫。也有人请来道士法师们瞧过,做法,都没什么效,大家惊慌一阵也就习惯。小姑娘,你别吓我了,说实话吧,再这么问下去我会吓尿的。”

    石磊汗一层一层的流,早上才穿的白衬衣全贴身上,额上也是汗水,脸色青白交加,眼神惊恐。

    “小妹妹,你快说吧,我都听得心里毛毛的。”狄朝海抹抹不存在的汗,不是他胆小,实在是昨晚真的没听到任何声音,想想便感觉心里发毛。

    “一句话,村子本是块宝地,却遭人破坏了风水,招百鬼聚集,成为伤亡鬼们找替身的最好场所,现在凶相初显,下半个月开始会加快恶化速度,不出三年,但凡户籍在这个村或在这个村出生的人会相继死去,直至死绝。”

    “我的娘啊!”

    石磊惊恐的尖叫着,卟嗵一下摔坐在地,浑身直哆嗦。

    原来如此!

    施华榕恍然大悟,难怪昨晚小丫头表情怪异,还阻止他们讨论工作,原来竟是窥破这么大的机密事。

    人为之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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