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结的罩子外部时不时会有气剑环绕。

    “也难怪你总护着第五人渣,他一身本事,差不多都要被你学光了,怕是比禅灵子教会你的还多。”素和目露不悦,“不过你这是干什么?”

    “我不放心。”

    简小楼故作深沉地道,“不是有个女变态吗,万一那女变态还有个男同伙,组成个变态同盟,一个喜欢欺凌小男孩,一个喜欢欺凌大肚婆,那怎么办?”

    她掠空而去,嘱咐道,“素和,无论变态如何哄骗,你千万不要从罩子里出来啊,才刚挨了一顿打,长点记性!”

    素和愣了下,旋即一弯腰抓起一块石头,朝她飞远的方向猛砸:“简小楼你活腻歪了,胆敢嘲笑老子?以为我没法力就收拾不了你?信不信我打你女儿!”

    简小楼“哈哈哈”的笑声飘了回来。

    她才不怕。

    说起来,她很感动素和这一处,再怎样矫情,再怎样没分寸,始终将宝宝放在第一位。有时她甚至觉得,宝宝由她这个亲娘来孕育,也未必有他仔细谨慎。

    素和火冒三丈,巴掌高高举起,作势要拍在肚皮上:“老子真打你女儿!”

    话音刚落,肚皮突然鼓了下。

    他疼的一皱眉,宝宝踹了他一脚?

    胎动么这是?

    素和半响说不出话,惊讶,欣喜,激动,好奇,新鲜,一时间各种情绪涌上心头,他和宝宝共处于同一个身体将近九个月,半妖成长缓慢,只感受到她给他带来的各种非人折磨。

    如今被踹了一脚,好似浇灌多年的铁树终于开出了花。

    感动。

    “乖女儿,干爹开玩笑呢,哪里舍得揍你。”

    素和双手抚着肚子好言安慰,眼底含着微笑,清晰的感觉她又轻轻踢了一脚。小脚丫隔着肚皮,与他的手心短暂接触,他体会到一种难以言喻、奇妙的触感,眼底的笑意愈深。

    若说之前疼爱这个宝宝,是因为她父母的缘故,随着时间推移,感受她在腹中一日日长大,素和从心底将她当成亲生女儿一般疼爱,不因任何人的关系。

    素和想,往后他有了自己的孩子,恐怕都不及疼爱她。

    毕竟亲身孕育一个脆弱的小生命,对于一个男人而言,估计不会再有第二次。

    ……

    简小楼按照素和的指示,寻到那株枝繁叶茂的万年古榕树。

    无数榕树须扎根入地底,连须都有两人合抱那么粗壮,更别提主树干了。她取出一张隐身符箓,捏碎,飞上树杈,施法穿透禁制进入树屋中。

    阿焉正将小素和抱在腿上搽药。

    小素和被打的惨不忍睹,肿的似个面人,瘪起小嘴儿,挂着两溜子鼻涕,使劲儿憋住哭泣。

    看得出来他很怕他娘。

    简小楼之前听素和抱怨过他娘,是个很有“上进心”的女人,人往高处走,一切都可以理解,从一只云雀攀上苍岭凤王的枝头,换了谁都得拼命抓住。

    不过她嘴巴训斥着小素和,手下搽药的动作又轻又柔,一对儿美眸雾气蒙蒙,泫然欲泣。

    知道疼儿子,简小楼对她的评价就不坏。

    看到木桌上的瓶子,简小楼缓步上前,准备趁阿焉不注意时拿走。

    阿焉给小素和上完药,将他搁在床榻,抹了把眼泪,一摊手祭出一枚骨戒:“不行,我儿子不能让人这么白白欺负了,我咽不下这口气。”

    隔了一会儿,骨戒里发出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没看清楚人?”

    “没有,那女人一晃而过,还带了敛息纱。

    ——“那我就没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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