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有功夫理会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啊?”

    “是的前辈。”

    任明朗灰溜溜地,琢磨着,思索着,“重点,重点,那个重点,都是重点啊楼前辈……”

    简小楼既崩溃又无语:“你就直接说你来干什么,干完准备如何脱身!”

    “哦!”

    任明朗被点拨的一瞬明朗,“简而言之,晚辈懂得一门附身邪术。晚辈真正的肉身,如今正在仙音门内闭关,为避免这些太阴匪徒一路抢掠,连累无辜者遭殃,师父命我们提前动手,阻拦不住她们脚步,至少也先挫挫她们的锐气,给她们造成一点伤亡。”

    任明朗口中的“我们”指的是仙音门弟子,天下道盟前去助阵的各门天骄并不知情。

    因为这个“动手”,有点儿不光彩的成分在内。

    空玄界是个内部法宝世界,引力极重,无法高空飞行,长途跋涉基本以妖兽代步,每隔一段时间就得停下来休息。

    休息时,乌那那在整个营地外围百丈内,撒了无数只魔蜂巡逻。

    魔蜂铺天盖地,等同她的眼睛,任何风吹草动她都了若指掌,比设下保护结界管用得多。

    和戚弃一样,乌那那和白灵珑都是久经沙场的悍将,想偷袭她们难如登天。

    仙音门门主赐予一套法宝,这一行敢死队性质的弟子们,已在这魔风谷周围埋下了符宝阵牌,任明朗以附身之术,附身在她们抓来的男修身上,干掉戚茵,借用戚茵的肉身,准备在营地内启动法阵。

    “太阴这些女人做的过分,你师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既被称呼为前辈,简小楼底气挺足,直接撂话,“拦截可以,偷袭也可以,竟让自己的徒弟出卖身体,夺舍床伴,以达成目的,这种手段也是够卑鄙无耻的。”

    任明朗慌着解释:“晚辈只是附身……”

    “少来蒙我,一样的性质。”简小楼经常换壳子,还能不清楚这其中道理,“男欢女爱,灵肉结合,可不只是肉身。”

    “非常时期用非常手段,楼前辈,为匡扶正道,护我宗门,任何牺牲都是值得的。即使晚辈因此深陷泥潭,堕入地狱,晚辈无怨无悔,只愿大义的骄阳终将普照天下……”

    听着任明朗一副愿为“吾道”献身赴死的语气,简小楼可以想象他此刻坚毅的神情。

    “你这想法哪里来的?”

    “道统传承,长者言传身教。”

    “我不知天下人怎么评断你,在我看来,你就是一个傻子。”

    “前、前辈……”

    简小楼垂着眼睛沉默,明明灭灭的烛火映在她娇嫩的侧脸上。

    她与任明朗不熟,犯不着说他什么。

    何况以她的年纪、修为,有什么资格去教训一个活了几千岁、十五阶的天人大境界修士?

    她懂得什么是“正道”么?

    不懂。

    但她就是知道,任明朗所坚信“正道”,绝对不是什么正道。

    类似第五清寒,不,他远远不如第五清寒。

    第五清寒被三钧剑圣教导歪了,以“小恶”换取“大善”,但他的心境至少一直都在动摇。这个任明朗以“邪门”匡扶“正道”,却对此“道”深信不疑。

    简小楼忽然觉得,这强者为尊、胜者为王的世道,其实并不乏正直、正派之人。

    是传承的问题。

    就像她师父禅灵子,当年在争夺小葫的藏宝地内,所有人都认为应拿小黑来血祭,所有人都认为两相权衡取其轻,可师父自始至终都站在自己这一边,半句也不曾斥责她不顾全大局。

    师父宣讲他的佛法,从不逼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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