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女是万万不能带回宗门受审的,如今死无对证,妄言他也没辙。”一闻道君挑了挑眉,这两个小家伙修为低了些,一个身怀红莲佛宝,一个身怀浩然正气,拿来练练手正合适。

    “简小楼异火之体,听说当年被抽魂铸剑都没死。”商陆犹豫着道,“而且在藏宝地时,我听她说什么葫宝的原主人……”

    “原主人?大葫在咱们天道宗数万年,早已被先祖们半炼化了,连大葫自个儿都操控不了,还提什么原主人。至于异火,呵呵,大葫专治各种异火。”

    一闻道君心情不错,笑起来百花为之失色,“你这孩子啊,心性尚需磨练。杀害掌门之子都干的出来,既已推在这简小楼身上,却还想着为她脱罪,什么毛病?”

    “太师父,弟子有错……”商陆伏地叩首。

    “你是有错……”

    一闻道君将大葫收进自己的储物戒子中,又去搜索简小楼的储物袋。

    那些符箓丹药他是看不上眼的,碰也不碰。

    只在窥见二葫时,他神情微微凝滞,愣了一会儿才道,“这人世间的善与恶,皆是人以自身的道德标准制定的,并非天地法则。比如人族和异族之间,彼此看彼此都是面目可憎。为除心魔杀人无错,错只错在你心中有两套善恶标准……”

    商陆平淡的五官挤成一团,在心中默默思索自家太师父的点拨。

    一闻道君伸手在他头顶轻轻拍了拍,对于自己看好的徒孙,难得语重心长:“我而今六千岁,生于战乱年代,身边那些心系苍生、顶天立地的同袍们一个个死去,尸骨堆积成山。我偶尔回想起来,名字和长相都有些对接不上了,真正记住他们的,只有那一抷抷黄土……”

    **

    热……

    口干舌燥,窒息、压抑。

    简小楼迷糊着醒来,眼睛似乎出了些问题,看什么都是雾蒙蒙的红色。这是一个半球形的世界,不像二葫腹内无边无际,直径只有十几丈宽。

    头顶上方有一团白雾,遮住向上的视线。

    下方则是翻滚着的红雾,如海浪一般。

    她整副身躯呈“大”字状被黏在葫芦壁上,只剩下脑袋可以转动。

    这个境况,令她想起缸炉烧饼的制作过程。

    下方的红浪是炭火,她则是被贴在壁上待烘熟的白面团子,再撒些芝麻,等火候一到,就会变成一个香酥可口的烧饼。

    体内灵气还可以使用,简小楼开阖气穴想要挣脱,但葫芦壁上一直在分泌一些黏糊糊似胶的透明物质,将她越黏越牢固。

    “厉剑昭?”她放出神识四处搜寻。

    “小爷在这里!”厉剑昭身在她斜对面下方,也是一个缸炉烧饼。

    兽囊禁制崩断,妙妙刚飞出便被葫芦壁给吸住。

    黏在厉剑昭左手边,成为第三个缸炉烧饼。

    厉剑昭被这些黏糊糊的物质恶心的想吐:“这究竟是什么鬼地方?!”

    嗓子眼冒火,简小楼连连吞口水:“仙大葫……我们被一闻收进大葫肚子里来了。”

    仙葫厉剑昭自是听过的,挣脱不开暴躁大骂:“去他妈的!天道宗都是一群什么玩意!”

    “都是妙妙不好,是妙妙连累了你们……”妙妙嘤嘤哭了起来,眼泪一离开眼眶立刻消失,兹兹化为一小缕白烟。

    “对不住了,天道宗要对付的人是我,我连累了你们。”

    “我只知道是我拉你来的,而且我也是他要杀的目标……”被妙妙哭的心烦,厉剑昭转头冲她吼,“别哭了!哭有个屁用!”

    妙妙急慌慌止住哭声,只剩下抽噎。

    厉剑昭拔高声音:“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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