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近来这段日子,犹如身在地狱。

    逃避的心思越来越重,若非有他祖父盯着,好几次险些被地魂给占据肉身。

    地魂瞧不起他,他自己又何尝瞧得起自己……

    简小楼言尽于此,再多的她也不会说了。在她心里,并没有看不起战天翔,他那个母亲虽不值得同情,但总归是他亲生母亲,丧母之痛下,颓废和沮丧都是可以理解的。

    休息够了,简小楼站起身,以藤条重新将双刀绑在背上,“大长腿,我还有要紧事在身,先走了。”

    战天翔想问她去哪里,最后只是默默点了点头。

    简小楼又背着刀吭哧吭哧离开战家。

    出了天意城,她传音询问:“念溟前辈,之前有人窥探我,你没有发现?”

    稍等一会,念溟道:“发现了,从你进入战家才开始的,那人修为在化神以上。”

    肯定是一闻道君的分|身了。

    简小楼蹙眉:“前辈为何不提醒我?”

    “我为何要提醒你,你同我有什么关系?”

    “他也有可能是来找你的。”

    “若是冲我来的,我提醒你做什么?”

    “行。”

    这位鬼爷不是一般难伺候,简小楼停止与他讨论这个问题,一面向斗兽场飞去,一面在心中盘算着如何赶走他。

    **

    两人说话的功夫,战英雄已经追着那道黑气追出数千里。

    终于将黑气给逼停下来。

    “焦二,我知道是你。”战英雄似笑非笑的盯着那团黑气,“从那姓简的小姑娘一迈入战家大门,你就一直窥探着她,怎么,看上她了?”

    “老家主真会说笑。”黑气凝结成人形,正是带着青铜面具的焦二,“我身为战家供奉,对于出入战家的外人,自然多出几分小心。”

    “明人不说暗话,凭你的本事,根本不必屈于任何人之下,这些年蛰伏在我战家,究竟是想做什么?”

    “您多虑了。”

    “多虑?”战英雄微微一笑,眼底堆满了冰碴子,“我怎么觉得,我离开家族这些年,族中闹出的这些破事儿,都和你脱不开关系呢。包括阿鸣那小子在点将台上突然发疯魔化,也是你的功劳吧?”

    焦二背着手淡淡道:“您要这么想,属下也没有办法。”

    战英雄两指并拢,一道恐怖的灵气释放出来,凝结成一柄气剑:“将我战家玩弄于股掌之上,可有将我放在眼里?今日,且让我瞧瞧你的庐山真面目,究竟是何方神圣!”

    说话间剑光骤起,见焦二没有躲避的打算,战英雄嗤嗤一笑,全力一斩,指尖气剑缓慢的向焦二飞去。

    细小一条气剑,剑气却如潮水一般汹涌而出。

    焦二掐了个手诀,一片黑色的鳞状物在他两掌中逐渐生成,倏忽化为一个盾牌,挡在身前。

    两个都是干脆之人,不屑于花哨的战斗技巧,只进行最简单的法力比拼。

    “兹兹。”

    当剑尖抵在盾牌上时,并没有发出震撼之音,只有一丝丝细弱的火花迸射而出。起初是僵持不下,尔后“咔”的一声,气剑犹如实质发出断剑的声响。

    剑尖折了。

    尔后接连几声“咔咔”声响,气剑一寸一寸折断在盾牌上。

    眼见只剩下约有两寸的剑柄,焦二面具下那张脸凉薄的勾起唇角:“战英雄,许多年无人能与我抗衡至此了,你的确很有本事。”

    “彼此彼此。”战英雄倏地笑开了,“我也许多年没见过如你这般猖狂的对手了。”

    焦二微微怔了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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