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自己出门去找些缝缝补补的活计。当她傍晚用挣来的几个铜板换了一点米面回到家时,却见家里只有小宝在家,大宝却不见了。一问小宝,才知道今天下午家里来了一个陌生的男人将大宝抱走了。苏秀惊喜不已地想:莫非丈夫回来了?丈夫几年未回,思乡心切,也许是抱着儿子串门去了。想到这儿,她带着小宝焦急地左临右舍去寻找。

    当天夜里,苏秀来到了牢房。当她看到关在铁栏中手铐脚镣浑身伤痕的儿子,未说话泪先流。十多年未见,今日一见却在牢房。为怕认错,她颤声叫着儿子的名字。牢中的赵小宝听到喊声,呆了一呆,答应一声。苏秀问道:“孩子,你娘给你做过一件棉衣,你可记得那是什么棉衣?”赵小宝拖口道:“那是一件芦花衣。”苏秀一听,知道面前的青年就是自己的儿子,不由心痛地大叫一声:“我苦命的儿呀!”小宝浑身一颤,随后母子血缘天性使他立即认出了面前的妇人就是自己的亲娘,顿时哭喊着:“娘,娘,救救我,我没杀爹。我是冤枉的。”

    “这不是苏姐吗,你哭哭啼啼要到哪里去?”一个老妇拦住苏秀的去路,关切地问。

    “哎呦,多亏我见你神情不对,留了个心眼,才救了你,老话讲,好死不如赖活着,你这是何苦?”老鸨劝解道。

    苏秀拉着大宝度日如年。好在苏秀会一手刺绣,绣出的花鸟鱼虫活灵活现。这一手艺被村里钱员外看到。便请她到他家给他女儿绣嫁妆。钱员外家大业大,不但有良田百顷,城里还有当铺。他在家中开了学馆,请了个老先生在家教他四个儿子三个女儿读书。别看钱员外五十开外年纪,却人老心不老,他不但有两个小妾,城里还有外室。当苏秀一进钱家,他就被苏秀那清秀的面容,娇好的身材吸引。若非两个小妾盯得紧,他恨不得立刻将苏秀搂在怀中。

    第二天早上苏秀醒来,惊讶地发现自己睡在一张雕花大床上,旁边还睡着一个胖大汉。她情急之下,猛地起身,才发觉自己一丝不挂。她定睛打量那个胖大汉,原来是昨夜那个请吃花酒的客商。苏秀知道中了老鸨的计,顿时大脑一片空白,呆了,傻了。

    “娘,你想小宝弟弟了吗?等我念完书,做了官,我一定将弟弟给娘找回来。”大宝偎在苏秀怀中说。

    这一日,钱员外到举馆看先生教书,忽见窗口站着个小孩正聚精会神地听讲,嘴里也念念有声。他走近一看,才知是苏秀带来的儿子大宝。钱员外念头一转,便走过去,慈爱地摸了摸大宝的头,笑眯眯地问大宝想不想念书。大宝点点头,钱员外说,去问问你娘,如果她同意你念书,今晚叫你娘到书房来和我说。

    从此,赵桔对小宝的态度变了,让小宝在店中学做生意。这期间赵桔还专门到老家接苏秀来汉口,可那里早已是人去房空。后来赵桔将那件芦花衣放好,对小宝说:“孩子这是你将来与你娘你哥相认的凭证。”一晃十年过去,小宝长成了青年,赵桔有意将家产交付小宝,自己到苏北老家寻找妻儿,以平自己对苏秀的亏欠。然而,他这一行动却给自己找了条死路。那小桃红水性扬花,早已与店中管家勾搭成,为谋赵家财产,他们设计将赵桔害死,然后嫁祸小宝。小宝被抓,在大堂上屈打成招,被关入死牢。

    半个月后,崔如卿返京,临走时,给了苏秀一只玉刻的小白菜作为留念。

    苏秀没想到事情如此峰回路转,不但自己的儿子能得救,还能见到另外一个儿子,一时恍若梦中。

    那客商一连住了半月,苏秀知道客商叫崔如卿,是做古董生意的。那崔如卿举止文雅,见苏秀整天强颜欢笑,眉头总有一丝忧伤,便问其原委。苏秀告诉他自己是为了让儿子读书才到这里来的,苏秀又不解地问崔如卿:这院中的姑娘个个年轻貌美温柔,为什么偏要作践我这洗衣妇?崔如卿如实说:我不喜欢那些俗不可耐的雏儿,而喜欢成熟一点的女人。那天我一进绮春院,就见到你晾晒衣服的倩影,真是玉貌天成,比那些涂脂抹粉的粉头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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