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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她捏着钱就往汽车站里走。

    我跟上她,说你许家确实病得也不轻。

    她说呸你的,你夏家代代人都病得不轻。

    我说那也没你许家病得丧心病狂、无药可救。

    她说老子们比你们夏家活得好。

    我说好个锤子,你们好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唉,与她吵架,似乎也变成了一种常态。

    吵着就到了售票厅,她怒气冲冲的去买了张到果城的票,正好是晚上八点钟的那趟。

    拿着票,她回到我身边站着,居然说我:你杵在那里干什么呢,还不赶紧走,赖皮狗吗?

    我说是你来我身边的好吧,你个牛皮糖。

    她一听牛皮糖,气得给了我一拳,然后到旁边的候车座位上坐了下来,冷吊着一张脸。

    我说你在这坐着吧,我出去给你端碗面进来。

    她说不吃路边小馆子里的玩意儿,脏,有本事你给我亲自做一碗。

    我说你他妈赌老子是不是?

    她说就赌了,咋啦,不会做吧?

    我见还有四十分钟才发车,便拉起她到外面找了家看起来很不错的大馆子。我让厨师一边忙去,我亲自扯了两碗拉面条子出来。

    一碗我吃,一碗给她。她说穷人就是早当家,还真看不出来,然后坐在我对面默默的吃,吃了不到一半,眼泪就扑扑往下滚,直落面碗里。

    我心里有些软,拿纸巾伸手帮她擦一下,低声说哭个锤子,舍不得老子就明说。

    她一把抢了纸巾自己擦,擦完了纸巾一扔,说你算老几,姐会舍不得你?

    说完她就回汽车站了。看她那背影高傲得不行,我还是低头吃完面,才结帐回车站去。

    到车站的时候,离发车只有五分钟了。许颖颖站在大巴车门口,就是没上车,往大门这边望,可一见我出现,马上就扭头上车去。

    我心里突然有种失落感,前冲了几步,大叫了声:贱人!

    她已经到车里面了,猛的回头,叫了声死人,突然跳下车,朝我狂奔而来。

    我他妈也贱得不要不要的,迎着她就狂冲过去。她奔跑着,雪山摇颤,长发飞荡,眼里已经是泪水滚落。

    扑到我怀里,她死命的双拳抽打着我的双肩,不住的急促骂着:臭流氓臭流氓,死人死人……

    泪水湿透了我的衬衣,也湿了我的心,抱着她,默默无声。

    命运很奇怪,男女之间更奇怪。男人和女人有了杏,就会有情。杏就像是看不见的虫子,总会诱动你的欲望,拨动你的情;情就像是看不见的线,总会缠绕你的心,撩动你的杏。

    我们仇恨,我们战斗,但我们最终拥抱,但也终将别离。

    司机在那边按喇叭,车上的乘客和周围的人们都在看着我们。售票员是个中年妇女,开玩笑叫道:小丫子,上车走喽,还没抱够就下次回来抱着打滚嘛!

    她放开了我,脏兮兮的脸上红润润的,却是幽怨的一打我肩膀,说她从来没为谁哭过,你他妈的铁石心肠,居然不哭,夏家人都一个德性。

    我揉了一把她的脸,说老子心在哭。

    她说滚你的,谁信呢,你个死人心是黑的。

    然后转身就往车里跑,一边跑一边擦泪,到了车门处站着,回头惊声尖叫道:“死人,我恨你,一辈子都恨你!”

    灯光中,她的泪水还他妈那么汹涌。我咬了咬牙,点了点头,啥也不说。妈的,她要恨我,许、夏两家又多一代仇恨了,而我们能解开吗?

    所有的人们都惊呆了,搞不清楚我们到底是怎么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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