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每次打架最终受伤的还是我,因为他们有大人、有哥哥姐姐可以帮着打回去,而我孤苦一人,没有朋友,孤独是唯一的伙伴,冷漠、暴躁、报复欲望强烈是特点。小学毕业照片我都没有,同学们合影不找我,写同学录也不找我,我也没有同学录请他们写。

    不但外面挨别人打,回家还得挨杨老二和蔡绣春的打骂,说我被打死了才好,真丢他们的人,连打架都打不赢,不知道拿刀砍吗,砍了就能跟你爸一样做在逃杀人犯了哎!

    可我最想砍的,就是他们这对狗男女,但我不想做杀人犯。他们给我的侮辱和折磨,我总有一天会一样一样还回来的。

    上初中时,远离了镇上,没人知道我的底细,我孤独得清宁了许多。但蔡绣春和杨老二不管我的学杂费、生活费和车费,都是我自己鱼、抓蛇卖,周末、假期帮人打短工。

    在学校里,我不招谁惹谁,孤独来往,顶多是别人嫌我穷,说我又脏又臭。我能忍受,不跟他们计较,一天老晚很少说话,很多人都以为我是哑巴。

    生活的磨难让我成绩越来越不行,蔡绣春和杨老二倒是高兴,说我长大了就是一去工地搬砖的命,白长一副大个子,没个鸟用的家伙,肯定还连婆娘都讨不到。

    初三上学期,学校为了中考成绩,重新分班,我被安排到最垃圾的6班。班里只有25个学生,24个都瞎混,好多人谈对象,打架什么的,三天两头不在学校。老师也不爱来上课,上课时间也不超过十五个人在班里,都在玩。不到放学时间,人都跑完了。

    我还是是在校时间算长的,天天都在。没有老师上课时,我一个人坐后面角落里,后门开着,能听到旁边5班的老师上课,倒还能学些东西。我成绩不好,但在蔡绣春和杨老二那里,我想赌一口气。人都好面子,我也一样。

    其他人看我在学习,也只是嘲笑两句,举动倒不出格不过分。我这种又穷又脏的,他们还打不上眼。他们各自寻着青春时光里的开心,就是一个混字。

    那年国庆长假七天,我在城里帮人盖房子打小工,催工催得紧,工钱要高一点,一天十五块,我多干了十天,挣钱的机会难得。最后,拿了255块工钱,然后回学校去上课。

    早上刚进班里,就感觉到真不对劲。虽然教室里乱哄哄的,但其余24个同学居然都在班上,太阳真打西边出来了。

    一伙男男女女在教室中间,围着一个漂亮的黑皮衣女生,正在那里说说笑笑,还一口一个“波姐”的叫着。

    那个波姐高挑呢,胸也大,碎发长头,穿着小马靴,挺成熟的样子。乍一看,让人心跳还有些快,好些个男生目光都瞅她胸。

    看样子她是班上新来的女生,也是个混子,恐怕都把班上那些混子同学给征服了吧,都成她小弟小妹了。

    我没多注意她,直接回自己的座位。

    不过,波姐看见我了,直接冷道:“哎,一身脏的那谁,不过来跟大姐我见个面吗?”

    男生王小亮马上说是呀是呀,夏冬,波姐是我们班大姐大了,赶紧过来过来,给一面子。

    大姐大!我最恨的就是这样的称呼,蔡绣春那贱人泼妇母老虎也是长庆镇大姐大。

    我没理,刚在座位上坐着呢,那波姐拨开一伙小弟小妹冲出来,瞪着我,上下打量着,冷道:“什么什么?你叫夏冬?是不是长庆镇的?”

    我一愣,敢情她还认识我?只见她个头跟我一般高,一脸冷霜,还化了点妆,瓜子脸很漂亮,长眉大眼高鼻梁,皮肤白得像雪似的。紧身皮衣皮裤,绷得线条和蔡绣春都快有得一比了。我从小记忆力好,但真不记得这是谁。

    王小亮在旁边惊了一跳,说波姐,我们都不知道夏冬是长庆镇的哎,你咋知道?

    王小亮的死党陈春柳马上喝问我,夏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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