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我吗?我的义父为大汉殚精竭虑,我也为大汉再一次背叛了夫君,也该去该去的地方了。”
说着说着,貂婵竟然想朝着战场走去。
吕文媗不由将人拦住了。
“夫人颇为聪慧,怕是猜到了我的身份,这般说辞……”吕文媗不由一叹,都是貂婵唆使的,还是忠君报国之心,吕布显得格外白了。
但是堂堂一个诸侯,真能轻易为一个女人说辞说动?貂婵能说动,怕也是吕布心中有野心。
貂婵停下脚步,她似乎想了一会儿,然后转过身,突然就俯身一拜:“我不知你是何身份,但敢闯我夫君军营,又是吕氏的人,您定然能在吕氏面前说上话。”
随后又道:“我夫君确实不如我之前所说那般纯粹,但他在这桩祸事里头确实是身不由己,自从夫君被赶出长安,一世英雄,却因之前恶名毫无容身之处,他和他的将士就如同流民一般无处可依,去年蝗灾,各地诸侯至少有治下粮草勉强度日,然我夫君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手下将士饿死,又不去做那劫掠百姓之事,更不像昔日曹孟德那般为粮屠城……”
吕文媗目光微闪,这貂婵的语言艺术着实厉害,先是诉苦,又用他人去完美衬托,这要是任何一个有大义之人听到,都会因此动容。
去年的灾难,别说这北方四战之地,便是南方,都有官军因为粮草劫掠百姓之举,更别提有征重税了,这么一对比吕布,吕布确实值得称赞。
可惜她不是啊,不过天下人都传她是大义之人罢了。
显然貂婵早就想过该如何和吕文媗说话了。
吕布不无辜,他那举动也顶多只能算一个有底线的诸侯罢了。
“还请吕庄主看在我夫不易的情况下,替我夫与各诸侯调解一二。”
说完,她就俯身跪拜下去。
吕文媗没有作声,在她原本心里,若吕布真将各大诸侯杀了,她会和各大诸侯向吕布问罪。而吕布没有将各大诸侯杀了,那事情确实有些复杂。
但吕文媗若不做一番处置,还大度原谅,替其说和,这日后的粮会,还有那些诸侯敢来?
“这些就是你昨日所说的内情?”吕文媗再次确认一般问貂婵。
貂婵一时之间有些不明白此人的意思。
“您……”
吕文媗说道:“除了你的唆使,这些日子,吕布可还曾见过其他人?”
貂婵心思玲珑,一瞬间就明白了,她迟疑说道:“我也曾疑惑奉先为何这般容易说动,当日我也不过是顺口一提,并不曾真心奉义父之意,今日这般想来,确有蹊跷。”
可随后说道:“可奉先也不曾见过外人,奉先麾下能说得上话的,张辽等并不曾劝过奉先,陈宫先生倒是反对,但奉先执意,陈宫先生就借病回乡修养了。”
吕文媗微微皱眉,因为貂婵这话并不真实,昨晚上她还听到了她提一个叫贾诩的人。
“贾诩。”
貂婵脸色一变。
吕文媗观察仔细,说道:“贾诩是何人?”
貂婵犹豫起来,吕文媗说道:“此事需得弄个清楚,你便是不说,庄主向来行事果断,向来她昭告各诸侯,他们都会愿意捉拿贾诩的。”
貂婵微微垂眼,说道:“原来你都调查清楚了。”随后她语气带了些哀伤,也终于不再隐瞒了:“董卓死后,贾诩就献计李傕、郭汜反攻长安,后来和我义父颇有关系,义父也是派他过来为奉先谋划的。”
“这么说来,你义父才是此事的罪魁祸首?”
貂婵不说话,她之前一直不说实话,也就是为了隐藏这些。
后来见此人都知道贾诩,她就知道自己也隐瞒不了了,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