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国看了一眼笑了,说:“对,把他带上,沈晾说了,他直觉特别准。”

    杨平飞将卢苏麒带上了车,卢苏麒坐在副驾驶座上,问道:“为什么……”

    “我们周围,不全是自己的耳朵。”

    “你是说……”卢苏麒又睁大了眼睛。杨平飞觉得这小记者挺有趣的,明明胆子大得敢跟这么严重的案子,结果经验只有三年,报道什么题材都是凭直觉,至今没惹上什么大事。

    “你知道多了也没好处,别卷进来了,啊。”杨平飞拍了拍他的后脑勺,让卢苏麒有些不悦地甩了一下脑袋。

    “我说你多大了啊,入职三年,学的新闻?”

    “二十五,毕业就就业了。”

    “哎,你那直觉怎么回事儿,要是确定你那是能力,我可是得上报的啊。”

    “上报?”

    杨平飞不大不小地开了个玩笑才反应过来。他的职责范围内有将一切发现的特殊人物上报的一条,但是他在说这话的时候,完全没有要将卢苏麒报告上去的念头。他的脸色僵了起来。不管一个特殊人物的能力是何种能力,他都是一个特殊的人,就算不威胁人民安全,也会威胁社会公平,让他们遵守和普通人相同的规则无论对哪一方都是一个笑话。

    如果将卢苏麒当做一个样板,将他报告给了国家,就相当于将一个清白的人列为了潜在罪犯,而他的生活将受到不间断的监视。这是对人格与*的剥夺。他们这个特殊部门,没有给他们所关注的对象任何人权,对他们来说,让特殊人物行走在社会已经是最大的和善和宽容。

    “没什么。”杨平飞说了一句,将车发动,向沈晾的房子开去。

    “你说之前新闻里提到的那个特殊部门?”

    “嗯,”杨平飞回答得有些不舒服,却也没有否认,“你从小就有这种能力?”

    “这事我自己都不清楚。我只知道我从小直觉就强,小时候有一次走夜路回家,小区里两个门,我一般都抄近道走后门,有一次回家,不知怎么的就特别不想走后门,过了前门回去的,第二天听说隔壁单元有个小孩和我一起回来的时间在后门那儿被杀了。”

    杨平飞皱了皱眉,看了他一眼:“被杀了?”

    “嗯,一个有报复性人格的杀人犯,自己小孩儿死了,就去杀别的小孩儿。没多久就被逮住了。”卢苏麒说,“还有一回吧,碰上个抢劫的。大概我十五岁那年吧,那天我听早间新闻说是附近发生了好几起抢劫,我觉得我妈每天晚班回来挺不安全的,就给买了个防狼电击。结果没想到就买来那一天,自己就用上了。正好碰到那个抢劫的,我一下就把人放倒了。”

    “挺狠啊。”

    “哎,我觉得人面临危险的时候总有点儿预感,我的预感就是强一点,把人击倒之后就报了警。那时候我正要写一篇新闻稿当做期末作业呢,我把这事就地取材还变成优秀代表了。”

    “还有一次吧,是我实习,当时我们自己选想要去的部门,社会版的比较热门,但我面试的时候突然就想去农业版了,我准备了两个月社会版的,结果就临时起意去了农业版,没想到就被选中了。我有两个朋友,进了社会版的,等我工作之后发现我们农业版的头儿特别有能力,社会版的那两个朋友,因为和上司合不来,实习期一到就撤退了,就我一个月不到就转了正,在农业版干了一年,现在我成了社会版的加农炮了,哪儿有新闻往哪儿赶,头儿就是我农业版曾经的头儿。”卢苏麒有点儿得意地说。

    “人一生有三次犯罪侵害,我看你不止三次吧。就你这上赶着找死的架势。”杨平飞笑道。

    “为了真相值得牺牲一切。”卢苏麒严肃地说着拍了拍胸口,“我做了三年新闻,觉得有一句话说得特别有道理,‘不怕死不怕残不怕分手’,就怕‘看见诚实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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