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我是郎中……你家主人的病耽误不得!”谨儿被纪恩高大的身躯挡在门外,很有些急了。

    “你这小娃娃浑说什么!我家主人身子骨好得很!”纪恩瞪眼呵斥着,边上下打量着谨儿小小的身体,“你才几岁?就敢说自己是郎中?别仗着你家大人骄纵就在这儿胡闹!回你的住处去!”

    谨儿被人家嫌弃年纪小,登时涨红了脸:“年纪小如何了?年纪小就不能瞧病医病了吗?甘罗十二岁还当了宰相呢!”

    纪恩不为所动,不屑道:“那是古人!”

    他话锋一转,又道:“你方才将上房让给我们,我感念你的仗义,不和你计较,别惹急我啊!”

    说着,还冲着谨儿捏了捏拳头,以示警告。

    谨儿亦瞪大眼睛,心道:想比划吗?难道还怕了你不成?

    一大一小两个人对峙,声音颇大,引来了客栈中众人的指指点点。

    “纪恩!你又在这里给主人招惹是非了!”红玉推门而出,峻然道。

    她对纪恩的威慑力显然不及石寒的,纪恩听到她的声音,愤愤然双手抱胸,气闷道:“红总管,这可怨不得我!是这个小娃娃,在无理取闹!”

    红玉横了他一眼,转脸向谨儿道:“这位小公子,不知你有何事?我家主人正在休息,还请不要喧哗为好。”

    谨儿仰面看着眼前这个红衣女子,认得她是刚才随侍在帷帽女子身旁的人;又见她斥责胡子大叔,暗想她应该是个说的算的,于是朝她抱了抱拳,笑道:“这位姐姐,我无意打扰你家主人休息,只是有一件要紧事想要见一见她,烦请通禀一声。”

    他灿然一笑,仿佛春风拂面,红玉见惯了大风大浪的也不由得一怔,定了定神道:“请问小公子,是什么事?”

    谨儿想了想,道:“敢问你家主人,可是有心疾之症?”

    红玉微微蹙眉。她辅佐石寒管理庄中事务,心思细密,更是对石寒忠心耿耿。眼前这个漂亮的小孩儿看着就让人心生好感,但焉知不是谁人派来探听自家主人的虚实的?

    红玉如此想着,心里便先添了几分戒备,微微一笑:“小公子怕是弄错了吧?我家主人身子一向康健,断无什么……公子方才所说的,是……心疾之症?呵,这话从何说起?”

    谨儿哪里知道她心里这诸多的想法?闻言,秀气的眉毛微微皱起,心中暗道:不该看错啊!明明症状那么明显……

    “公子若无旁的事,还请回吧。”红玉下了逐客令。

    谨儿心有不甘,道:“请姐姐允我进去,为你家主人把一把脉,别耽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