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雅挺拔的身影立于院内的廊檐之下。

    他冲她温雅一笑,“叔父没有为难你吧?”

    她回以一笑,语气轻松道:“并未,只不过发给我一个任务。”

    陆放雅听后,眸中的隐忧才渐渐散去,即便他与叔父之间再如何,他也不希望叔父对她有任何成见。

    二人相偕走出院门,他问道:“是认暮烟为义女的事情么?”

    “嗯,陆大人给了我十天时间。”

    他面上微诧,俊雅的眉眼轻蹙,“他对你还是有成见。”

    沈黎砚不舍他为难,“不是你叔父为难,是暮烟入学玲珑女学的时间不允许。”

    陆放雅看着她,心思流转了片刻,“是你提议让暮烟去玲珑女学的?”

    “嗯呢,我想让她开阔下心境,顺便学些东西,为以后做打算。”

    “你是怎么想到让她进女学的?”

    “之前我本就想好要照顾她的,那天与傅乾和度亦琛聊天时,听他们聊到书院的女学时便萌生了这个想法。”

    “嗯,这倒是个两全其美之法,暮烟有你这个...义弟,是她的福气。”

    沈黎砚听后,不由一笑,“我听着怎么有点醋味儿在里头呢?”

    陆放雅不由失笑,侧身看向她,“本相怎么觉着,是你在吃醋?”

    “是是是,是我在吃醋,毕竟你马上就是她的义兄了。听说你们陆家就你一根独苗苗,现在有了妹妹,你是何感想?”

    独苗苗?陆放雅摇头轻笑,却还是抬眸正色道:“还不错,感觉又多了个亲人。”

    亲人...曾经也有一个他视若亲人的男孩陪在自己身边,可命运弄人。

    叔父告诉他,他已经死了,可他一直寄希望他还活着。

    之前在墉城城北府衙,听他们三人说起暗夜门帽檐遮面的左护法时,他就有过疑虑,也曾派人去调查过,结果显示那人是十四年前在凤凰山被冷无邪所救进而入的暗夜门,而十四年前他与叔父正是在凤凰山附近的密林中被伏杀时,才与陆霄分开的。

    他至今都记得那双被鲜血染红而怨恨不甘的双眸。

    如果暗夜门现任门主冷霄,也就是那个左护法真是陆霄的话...

    他没再想下去,毕竟还只是猜测,他需要更多的情报来证实此事,因而也不想告诉叔父,免得引他忧心。

    “你怎么了?”沈黎砚见他眉间微蹙,有些担心。

    陆放雅恍然一瞬,侧首对她道:“无碍,只是突然想起一位旧人。”

    “他对你很重要吧?”

    “为何这样说?”

    “这是我第一次见你说话时走神。”

    “让你见笑了。”

    “这没什么,我只是怕你将刚才所想之事放在心上,扰你伤神。”

    他轻轻一笑,“无碍。”而后又侧身看向她,眸色认真,“谢谢你,沐九。”

    “谢我作甚,我又帮不上你什么忙。”

    说罢,她神色专注道:“有什么难解之事,一定要与我说,知道吗?虽然我可能无法帮到你,可我愿意做你的树洞。”

    “树洞?”

    见他迷惑的眼神看了过来,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就是你可以将心底的秘密悄悄地告诉我,且不必担心我会说出去。”

    陆放雅寻思着她话中之意,而后恍然一笑,“那我岂不是一直在做你的树洞?”

    沈黎砚一听,面上闪过一丝尴尬,却又不得不佩服他超强的理解能力。

    她扬唇轻笑,学着戏曲中的腔调对他深深一揖,“多谢相爷的深情厚谊,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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