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苦觅良久的秦梨。”

    她?景严像是明白过来什么,震惊了半晌,而后竟如释重负地拱手抱揖道:“恭喜王爷。”

    他显然还有些不太理解,“王爷,如此说来,这也是两全其美之事,当时攻入归砚城时西凉王为何不直接跟您挑明呢?”

    姬冥修听后,脸上的喜色却是淡了下去,“他无法挑明。”

    让自己的女儿,不,是外甥女,在最落魄的时候委身于让她国破家亡的敌国首领,不只沈立恒,但凡一个疼爱女儿的父亲都不会那样去做,那将是一种无以言说的屈辱。

    在这一点上,他不得不佩服沈立恒无私伟大的父爱,与自己的父皇倒是不相上下。他宁愿千里迢迢地坐着囚车来盛京受罪,也要创造一切机会让自己的女儿逃出生天,这是对她尊严的最后保护。

    可他当初的这一决定,也将他与沈黎砚的缘分给生生拧断了。

    然而命运就是这么神奇,兜兜转转之下,还是将她送到了自己的面前。

    虽然过程有些曲折,却也应了那句好事多磨。尽管他们现在还在多磨的路上,但他相信,总有一日她会敞开心胸接纳自己。

    他不知,她是一直都知道自己与她存有婚约之事,还是后来才知道的。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她现在定然知晓,否则就不会找替身来引开他在她身上的注意力了。

    她是压根就没想过与自己在一起,所以也不在乎谁来当那个秦梨。想到这里,他不禁有些黯然神伤,他就那么差劲么,让她无时无刻都不在想着往外推。

    他也终于知道她那时为何会夜袭紫宸居了,她当时是想找回被他在归砚城外顺走的龙佩。

    越想越扎心...

    然而,如今却已由不得她不愿。

    即便没有与她的那份婚约,他也对她势在必得。

    如此说来,她与他的缘分还真是上天注定,她想逃也逃不掉。

    翌日清晨,沈黎砚悠悠转醒。

    神志惺忪间,她恍惚做了一个冗长而彷徨无助的梦。

    梦里的冰冷,让她如坠深渊,而将她从深渊中解救出来的那份温暖,却也令她缠绵缱绻。

    周身暖意融融,她掀了掀眸,倦懒地拥紧了身前的大火炉汲取温暖。

    身前的男人熟稔地搂紧她绵软的身子,薄唇在她额间轻啄一口,继续闭眼熟睡。

    触及到不同于抱枕的刚硬与温热,沈黎砚倏然清醒了过来。

    入目的是男人略显凌乱的寝衣,而她的手正伸入寝衣领口,落在他结实有力的胸肌上。

    沈黎砚惊慌无措,赶忙撤回自己的素手,然而她的速度还是太慢了,皓腕被一只有力的手臂拉回,重新放入对方寝衣的领口,她甚至摸到了...

    沈黎砚脸红心跳,用力挣了挣自己的手臂,无果。

    她霍然抬眸,却意外看到姬冥修看向她的慵懒神色。

    许是睡得好的缘故,他的眸光清亮有神,就那样勾着唇角看着她兀自挣扎羞恼的囧样。

    “你,你快放手!”

    “为何要放?本王的...”他倏而靠近她的耳畔,魅沉的嗓音说出令她心神俱颤的话,“未婚妻。”

    沈黎砚愣怔一瞬,电光火石间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她顺着他灼热的视线,迟滞地看向自己松散的衣领,内里空空如也,半露的香肩,若隐若现的浑圆,让她的脑袋轰然炸裂。

    她似乎有些难过,低垂着眉眼不声不语,也不知在想什么。

    姬冥修看着她落寞的样子,心中蓦地一疼。

    他伸手拉紧她的衣领,将她轻轻拥入怀中,“本王还没有追究你的欺瞒耍弄之过,你倒是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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