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额:“师父,咱适可而止吧。”

    姜颂是个令她尊敬的好魔,苏慕歌打心眼儿里喜欢他。不过她也明白,师父这般,真真已是口下留情了。

    “阿笙,此地已没咱们的事儿,走了。”七夜瑾转头嘱咐九夜笙,自己则先走一步,“苏姑娘,就此别过,欠我的兔子肉,我总是要讨回来的。”

    “此番多谢了。”苏慕歌诚心再次致谢。

    无道既为她指明了医治殁的道路,她也没有理由再回枯葬山了。

    桑行之的目光,却落在七夜瑾手中的宝剑上:“你、等等。”

    七夜瑾滞了滞脚步,总归是元婴中境顶峰修为的修士,他不敢造次:“不知前辈有何事指教?”

    桑行之蹙了蹙眉:“你手中的剑,为何同我的承影,如此相似?”

    “承影?”七夜瑾露出些许不解,“此剑是我五十年前偶然得到的,非得认我为主,既甩不掉,便收下了,我为它取名跟屁虫,并不叫承影。”

    桑行之怔了怔。

    苏慕歌带着一丝猎奇的心理,一直盯着自家师父的脸,任何细微表情都不放过。她最近一直都在揣摩,七夜瑾五百岁,而师父五百年前来过魔界,说不定……

    果不其然,桑行之的视线,集中在他的容貌上。

    余下的其他人,看了看桑行之,又看了看七夜瑾,秦铮仿佛发现了新大陆,东指西指:“师父,这个魔人同您长的,有几分相像哎!”

    “像么?”桑行之询问青木。

    “像。”青木点头,“像你年轻的时候。”

    “我最讨厌谁说这话。我这幅容貌,自二十岁起便未曾改变过,怎么就分年轻和年老?”桑行之的注意力似乎已经跑偏了,自顾自捏着下巴沉思,“莫非,心境真能改变一个人给旁人的印象不成?”

    “阿笙,走了。”

    七夜瑾便真的头也不回的走了。

    九夜笙追了上去:“师兄,您真和那位道君长的像。”

    七夜瑾沉默良久:“人有相似,不奇怪。”

    *****

    就在桑行之出现后,程灵犀悄然隐身离开。或许是两位元婴大能只顾斗嘴,不曾注意,也或许是注意了,却懒得理她,总之她离开的十分顺畅。

    痕止不住的冷笑:“怎么舍得离开你的铮哥哥了?”

    “她和他师父都来了,哪里还有我的位置。”

    “他对你根本无心,你死缠烂打的真不烦吗?”

    痕这话不知说了多少遍,他最是讨厌此类小儿女的情感,或者说,在拥有永恒不灭灵体的超神器面前,所谓感情纯粹便是瞎扯淡,因此说起话来尖酸刻薄,“你们这些愚蠢的人类,什么爱不爱的,什么天长地久此情不渝的,在永恒面前,都只是一种假象。就像你们所信仰的神,你们觉得神是慈爱世人的,但神的本质是毁灭而并非创造!所谓七情六欲,不过只是优胜劣汰你们的毒药!傻x!”

    程灵犀远远望着幽都城墙:“弟子鲁钝,听不懂。”

    痕简直抓狂:“总之,你先将秦铮给我抛一边!现在当务之急,是阻止苏慕歌进入魔神殿!”

    “我为何要阻止她?”

    “我猜测,她是想入魔神殿强杀冰蚕蛇。那条蛇乃是至阴至寒之物,那丫头,八成是挖它灵魄来给殁疗伤。”

    “反正她中了血祭术,也快死了。”

    “一旦将殁给唤醒,你觉得她还死的掉?莫说修补受损的金丹,便是将人整个拆碎了重造,那也只是时间问题。”

    在痕的意识里,同人类沟通是件非常费劲儿的事儿,彼此认知的层次实在相差太远,“殁这个贱骨头,是个有恩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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