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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焰魃终于流露出诧异的表情。

    “您不敢了么。”苏慕歌折返,逼问道,“我输给您十年,如今最后一局,您不敢了?”

    “你不必激我。”焰魃淡淡一笑,“本座需要提醒你,在本座灵识洞天之内,棋局不同外界,倘若你破解不了,或许会被棋局拘走魂魄,这个风险,你可愿意承担?”

    “没甚不敢。”苏慕歌想不也想。

    焰魃鲜少斟酌了片刻,颔首:“那本座应下你的挑战。”

    一个挥手间,天机阁景物抽离。

    苏慕歌恍惚着,脚下变为曾在梦中出现的断崖。

    焰魃仍旧一身翠竹纹绣的长衫,抚袖请她落座。苏慕歌此次毫无疑虑,走去锻心崖坐下:“晚辈始终不愿承认,有着这般灵识洞天、这般心境之人,竟会是一个疯子。”

    “那本座许是教小友失望了。”

    长袖在矮几上一拂,现出一幅碧玉棋盘。见苏慕歌捻起一枚白子准备落下,焰魃拦了一拦,“翊儿他,当真值得你如此拿性命来拼么?”

    “并非全然为了裴翊,也是为了晚辈自己。”苏慕歌轻轻拨开他的手,落棋无悔,“我辈修道,悟的是众生之道,最忌不求甚解。”

    “世上无解之事甚多。”

    “然力所能及者必为之。”

    “你性子固执,易生执念。”

    “因畏惧执念而选择退却,易生心魔。”

    一面说着话,一面不耽误她下棋。其实苏慕歌并没有多高的境界,只是郁结于心的事情就必须倾全力去解决,否则她不爽,就这么简单。

    洞天内也不知经年几何。

    一局过大半,苏慕歌一直未见颓势,却也越来越艰难。这并非寻常下棋,棋局内暗藏玄机,越到最后,苏慕歌的心境越是凌乱,甚至险些从锻心崖跌下去。

    “便落在此处。”苏慕歌沉下心,赌了一把。

    “你确定……”焰魃话说半茬,远山眉紧紧一蹙,闷声不语。

    苏慕歌同时觉着,这灵识洞天似乎晃动了下。

    看来焰魃在外正同人斗法。“是裴翊?”

    焰魃并未否认,落下一黑子,吃掉几颗白子,脸色有些透白:“继续。”

    灵识洞天内复又稳定下来,苏慕歌却有些燥了,她想要出去,但她心里明白,出去也是拦不住裴翊的。

    “前辈,究竟有何难以启齿的苦衷,非得如此不可呢?”

    “该你了。”

    焰魃不愿再多言的阖上眼睛。

    苏慕歌无奈至极,只得再将心思放在棋局上,但愿她能早一步破解,但愿来得及。但凭她怎么看,也不知下一步该如何走,先前还未落下风,怎地一两子间,她竟就要输了?

    捻着棋子呆了一呆,灵识洞天内倏然再是一震。

    她猛地向前一倾,“啪嗒”一声,两指间那颗棋子随意掉在棋盘一角上。

    苏慕歌嘴角抽搐了下:“这步不算。”

    话音才将将落下,锻心崖突然就空了。她连跳回崖上的时间都没有,直接掉了下去。

    ……

    没有任何修为,无法操控灵力,任凭风声呼啸而过。

    明明只是一处低矮的悬崖,却好似万丈深渊,待落地之时,摔的她眼冒金星。

    苏慕歌挣扎着爬起来,放眼一望,有些诧异。这里已经不是焰魃的灵识洞天,至少同她先前看到的不太一样,倒像是魔域某处山谷丛林。

    怔忪间,一连串爽朗笑声飘进耳朵里。

    “王兄,今日阿焰是不是威风极了呀,一剑挑了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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