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地上跑。

    庆和帝用尽全力跑了,奈何阿犬还是嫌慢,见爹爹过来了,忙招手叫道:“爹爹!爹爹!”

    知道赵郁过来了,庆和帝忙放慢了速度,让冰床渐渐停了下来,等赵郁过来。

    赵郁走了过来,笑吟吟对着庆和帝一拱手:“恭喜父皇!”

    庆和帝笑得眼睛眯着:“朕何喜之有呀?”

    赵郁笑容加深:“恭喜父皇又要做祖父了!”

    庆和帝听了,当真是欢喜之极:“也恭喜阿郁你又要当爹了!”

    庆和帝和赵郁父子俩彼此恭喜,堪称父慈子孝,阿犬端端正正坐在冰床上,仰着小脸看看皇爷爷,再看看爹爹,用极大的耐力控制着自己,一直等到爹爹和皇爷爷客气完,这才道:“爹爹,你拉阿犬!”

    赵郁忍着笑,蹲下来与阿犬说话:“阿犬,为何不让皇爷爷继续拉你呀?”

    阿犬眨了眨大眼睛,浓长睫毛在眼睑上印下丝丝缕缕的阴影,思索着如何表达:“皇爷爷......劲儿小!”

    他不会说“力气小”,最后找了个替代的词“劲儿小”,这还是他前几日跟外祖父学会的宛州土话。

    庆和帝听着阿犬奶声奶气告状,不由笑了,好脾气地弯腰解释:“阿犬,皇爷爷不是劲儿小,是怕跑得太快冰床翻了摔着你。”

    阿犬笑眯眯用力点头,然后仰首看向赵郁:“爹爹拉!”

    庆和帝:“......”

    被孙子嫌弃了!

    赵郁拿起拉冰床的绳子,还不忘取笑庆和帝:“父皇,您以后好好锻炼体魄吧,免得连为孙子拉冰床的资格都没有!”

    庆和帝悻悻地摸了摸鼻子,起身走到一旁。

    白文怡忙上前帮庆和帝围上了玄色缂丝大氅。

    兰芝打扮得齐齐整整,这才预备出门。

    秦仲安和秦二嫂已经知道庆和帝来了,过来看了看兰芝,问了问兰芝的情况,然后才道:“兰芝,我们用不用出去给天子行礼?”

    兰芝也不想让自己爹娘大冷天出去下跪磕头,便嫣然一笑,道:“爹,娘,晚饭已经齐备了,我让丫鬟送到东客室,你们在房里自自在在吃酒说话,大冷的天何必出去受冻。”

    秦仲安夫妻俩知道女儿体贴自己,当下笑着又和兰芝说了几句,这才回东客室去了。

    翡翠拿出了件玉色绣梨花春绸貂皮斗篷过来,与珍珠一起服侍兰芝穿上,这才扶着兰芝沿着抄手游廊向外走去。

    小丫鬟已经进来禀报过,说小公子在内院大门外的空地上陪陛下,因此兰芝不用坐暖轿了,慢慢走出去就行。

    阿犬的冰床滑到了内院大门外,他一眼看到了娘亲,忙笑嘻嘻招手:“娘亲,一起玩!”

    兰芝刚怀了三个多月四个月身孕,哪里敢陪着儿子玩冰床,当下笑了起来:“让你爹爹陪你玩吧!”

    赵郁见兰芝出来,便把手中的绳子给了唐辞,让唐辞唐文两个小厮陪阿犬玩,他自己则上前扶了兰芝,一起去向庆和帝行礼。

    庆和帝如今爱屋及乌,看兰芝时自带光环,怎么看怎么顺眼,笑得甚是慈祥:“秦氏,你辛苦了!”

    兰芝端庄一笑,屈了屈膝:“多谢父皇关怀。”

    心里却道:陛下还不到四十岁,这张脸又一向生得比实际年龄年轻,用这样一张英俊的脸做出慈祥的表情,真的好怪异啊!

    庆和帝想了想,道:“秦氏,你为皇室绵延子嗣开枝散叶,有功于江山社稷,朕得赏你......你有没有什么想要的?”

    兰芝:“......”

    “有功于江山社稷”,这帽子也太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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