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如此。
说无辜也是无辜,但说咎由自取,也算合理。
“普鲁夏人,其实和人类长得很相似,我们的头颅的确一开始并不大。”枯朽者:“为何我的头颅会改变呢?”
“因为我将普鲁夏文明的最后一丝余韵,装入到了自己的大脑里。”
彼时。
在普鲁夏毁灭后,枯朽者经历过一段时间的沉沦,甚至一度想要自杀,以殉文明。
后来,枯朽者觐见了残酷学者,并临时获得了从破灭之地,掠夺知识的权限。
残酷学者是什么意思,枯朽者自然明白。
再后来,枯朽者就回到了故土。
此时的普鲁夏世界,已经被其他“世界”盯上,随时会与周围的世界进行融合,成为附属世界。
这个阶段的世界内部,大地碎裂,生灵尽灭,连一株草都看不到,完全就是末日的景象。
原本,枯朽者还抱持着一种渺小的期望:或许自己不是普鲁夏文明唯一的幸存者,或许还能找到同行者。
但真正来到普鲁夏世界后才发现,什么都没有,连昆虫和野草都没有,怎么可能还有同行者?
枯朽者绝望了。
在破灭世界里沉沦了数日后,枯朽者想起了离开深渊前,残酷学者曾对它说的话。
“你的文明破灭是不幸,但能支撑起一个智慧文明的知识体系,若就此随尘埃湮灭,未免可惜。”
“我允许你动用我的权限,去将普鲁夏这个名字最后所承载的‘余韵’,尽可能地带回来。”
“于我,你的文明所凝聚的智慧结晶不会因此而浪费;于你,也能以另一种方式将文明延续。”
“你也不希望你的文明无数代所构筑的‘真理’,就这么消亡吧?”
虽然枯朽者明白,残酷学者并不在意普鲁夏文明的毁灭,祂在意的只是那些知识。但也不能否认,祂的话是对的。
普鲁夏文明自诞生起,如今发展了数万年,如果就此完全消亡,那未免可惜。
而且,枯朽者也希望自己的文明,至少还能在这方虚空、这片宇宙留下哪怕最后一丝印记。
于是,枯朽者强撑着痛苦,开始动用残酷学者借给他的权柄,强行从这破灭的世界里,掠夺起普鲁夏文明所残留的最后余韵。
智识技艺、思想信仰、典章秩序、族群记忆、文明肌理……凡属普鲁夏从诞生到湮灭的绝大多数有形沉淀与无形脉络,皆化为纯粹的知识洪流,被强行纳入它的精神核心,刻入脑海深处。
这些余韵本散落在破灭世界之中,最后会随着大地融入新世界,彻底消失不见。
但此时,却因为残酷学者所拥有的权柄,而被枯朽者一一的捕获。
最后,枯朽者承载着一整个文明的馈赠,从残破的故土返回了深渊学城……
“所以,你的头颅变大,是因为里面装满了你文明的所有知识?”小恶魔主持一脸惊疑,有些不敢置信。
枯朽者点点头,又摇摇头。
“头颅变大,的确与知识过载有一定关联,但不是直接关联。”
残酷学者借给它的权柄,让它可以轻松容纳“知识信息”。
这些信息哪怕再庞大,靠着权柄的力量,枯朽者根本不会有任何变化,头颅也不会变大。
但是,枯朽者做了一件违逆权柄的行为,这才是头颅变大的主因。
它不仅容纳了“知识信息”,还容纳了……“灵魂信息”。
枯朽者在掠夺普鲁夏文明的余韵时,发现这片破灭大地中散落了一些无法被权柄容纳的信息,根据权柄的反馈,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