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些。武后称制,李唐江山危如朝露,大家都感威胁。李贞于暗处串连,言语什么的虽都未落到实处,但从字里行间都领会到那个意思了。

    四月底的时候,自洛阳传出武后诏命,招诸州都督、刺史入东都,也为拜祭那“宝图”。李贞等人,自属其中。

    不过这样一道诏书,立刻令李贞等宗室相顾犹疑,多以为此乃武后欲除他们。相互之间的勾连更紧了。

    李俭在汝阳这段时间,见到了一次潜入王府拜见李贞的李文忠。与之再次交手,李俭仍旧不是对手!此人一样积极奔走着,行动诡秘,比起蛇灵来,还要神秘些。

    而在洛阳的袁客师,这老狐狸,一边于暗里支持着李贞的造反,一边又积极地向武后献着媚。与武承嗣合伙,命人凿白石成文:“圣母临人,永昌帝业”,以作神祉。凭袁客师的见识,他自然懂得怎么包装此石,再加其解释一番,天赐“宝图”于太后之事,被宣扬地极为真实,洛阳臣民多有信服者。

    如此“上达天意”之神物,自然使得武后大悦。为此“宝图”,连番封官赏赐,又是祭拜,又是封神,搞得极其隆重。看袁客师,又顺眼了许多。

    洛阳的消息,零零散散地传来,李俭对袁客师,心底又多了别样的感触。倒是李贞,倒未对袁客师的行为有所猜忌,毕竟其“精兵强将”都在自己手下了,只觉得其是为大事而“虚与委蛇”罢了。

    李俭呢,这半年多来,表现只能用中规中矩来形容,安心地当着李贞的卫士,策卫其安全。至于其他,命令来了就执行,不然,便当个安安静静的美男子。

    从一开始,对“越王之乱”,李俭就不看好。他的目标,也只欲在那场变乱中,保存己身。接触了这许久,对老越王也所认识,或有贤才,但绝不是在造反作乱上。

    筹备了这么久,就凭豫州一州之力,妄图撼动天下,哪怕没有先知先觉,李俭一样觉得不靠谱。

    再者,如今的豫州真完全在李贞掌控中吗?这人心,定是不齐的,那些受挟而入李贞阵营者,能为了大唐,为了李贞竭尽全力?当然是不可能的。

    筹备了这许久,越是事到临头,李俭反而有所怀疑。武后对博、豫的异状,当真一无所觉?

    李俭很佛系地待在越王府,享受着贵宾级的待遇。不过倒也不是没做其他事,比如说他的手下孙岩,就被他找机会做了……

    孙岩此人,有些小聪明,是尽力地在李俭面前表现地顺服,想要取得李俭的信任。可惜丝毫不知,自己经被李俭写上了死亡名单。

    而李俭既起杀心,心中就一直惦记着,想要解决此人,以求身心通畅。不过终究是蛇灵之人,自己属下,李俭也不好纯因自己的猜忌而杀之。

    豫州西北有嵖岈山,山不高而秀,地势倒也不算险要,但扼唐、豫二州东西之交通。突然冒出了一支草寇,侵扰地方,李贞派人征剿,李俭主动带人从征。

    剿匪嘛,有所损伤是很正常的。孙岩就很自然地不幸失足跌落山崖“遇难”了。其后,李俭是亲自确认其死活,将之亲手埋葬。

    豫州处中原腹心,不似边境,哪儿能突然冒出一支山匪来。那一批人,自然是李贞暗中召集的豪杰志士了,伪装成山匪,隐藏于嵖岈山。

    出动府军“自剿”,就是为了趁机将之掌控在手中,豫州折冲之都尉杜弶与其麾下校尉、旅帅,就是在这场“剿匪”中,被效忠越王的。

    随着时间的消逝,在暗处越王与各方联系越加紧密,而豫州的情况,李贞已经有点绷不住了。豫州,终究不是独立于大唐之外的。

    这半年多来,蛇灵属下,不知劫杀了多少,欲往洛阳告密之人。

    而起兵,也真不是越王李贞初时所想那般容易。准备到此时此境,反而愈觉准备不足,兵员、军备、粮草、人才,处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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