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好怎么开口，只能端着茶杯吹凉里面的糖水。
“哥，小五出国了，你现在又开了新店，等我工作搞定了，咱们的生活会越来越好的。”董文莉露出憧憬的微笑，“我好想那样的生活啊。”
哪样的生活呢？不用明言，兄妹心里都明白，一个像样的家，一个幸福的生活。
董玉点点头，放下水杯后盯着董文莉看，“丫头，你这脸色有点不大好，是不是累到了？”
董文莉下意识的摸了摸脸，“算是吧，最近都没怎么睡好。”
“是因为工作的事情？”董玉试探道。
“额……”董文莉犹豫片刻，竟然岔开了话题，“哥，你和白大哥还没吃完饭吧？要不要我给你露一手？厨房里还有我昨天刚买的菜呢。”
董玉无奈的叹了口气，“别和我打马虎眼。”董玉拽着她的手调整了个位置，兄妹面对面后，董玉轻声询问道：“小五给我发了信息，说你哭了，我担心你，这才专程过来看你，有话跟哥说，说不定哥能帮你出个主意呢！”
董文莉抽动了眉角，“小五怎么这么多嘴啊，我没事儿，那天就是心情不好。”
董玉不想和她玩语言游戏，直接问道：“谈恋爱了？”
董文莉惊讶道：“什么啊，我哪有心思谈恋爱啊，没有的事儿，是不是小五跟你说的？等他回国看我怎么揍他。”
董玉说：“不是小五说的，是我猜的。”
董文莉汗颜，“哥，我真没谈恋爱。”
“那就是工作？”
董文莉没话说了，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再想隐瞒恐怕不太容易，索性一句话不说，低着脑袋玩手指。
董玉等了半天也不见她说话，只好再催促道：“说话，都已经到这个地步了，你还想瞒着我？”
董文莉抬起头，“都到哪个地步了啊，你干嘛吓唬我啊。”
董玉噗嗤笑了，“我哪有吓唬你，我就是让你跟我说实话，快点从实招来。”
董文莉长吁一口粗气，“哥，这件事我就没打算告诉你，可你既然问了，告诉你也没什么，我就是因为工作的事情才哭的。”
“怎么了？”
董文莉的委屈在这一刻涌了出来，开闸泄洪，“哥，我原本已经找到工作了，去第十二中学当实习老师，先不带班，名额都已经定下了，结果……”董文莉抽动着肩膀，“结果，名额被人给顶替了，当时我还不知道，为了问个明白，我就去找了十二中的校长，他和我的老师是朋友，就实话跟我说了，说是我这一届的毕业生里，有个背景很厉害的，可是学校给的名额不多，所以……我就被挤掉了。”
“有这样的事儿？”董玉虽然生气，但也不能不遵循这样的规则，恐怕遇到过这样的事情的人，已经数不胜数了吧！然而，这一点虽然让人气愤，却又是不可避免的，人际关系，交集背景，已经让这些成为了一个人赢在起跑线上的筹码，既然没有，也只能忍着了。
“嗯。”董文莉的眼泪簌簌落下，滴落在她的牛仔裤上。
董玉叹了口气，安慰她说：“别哭，哥知道你委屈，但这都是没办法的事情，既然没有名额了，那咱就在想别的办法。”董玉站起身，“等我一下，我去上个厕所。”说完，董玉直奔厕所走了过去。
听到关门声，董文莉这才反应过来，“白大哥还在……”说话声戛然而止，她好像猜到了什么。
卫生间，董玉向白瑞扬要了一根烟，“太过分了，竟然这样就把四丫头的名额给挤掉了。”
白瑞扬配合道：“就是就是。”
“是吧。”
“嗯。”
董玉斜了他一眼，“我有件事想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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