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这个让他纠结的问题。

    “昨天,不是,是大前天,就是大年三十儿那天,我小叔帮你收了压岁钱,昨天给你了没有?可多了。”

    关平安瞄了瞄不远处的她娘和齐家女眷们,悄声回了他一句,“有的,我和我哥的,你小叔昨天就带过去了。”

    “那就好。我小叔还说你们仨都大了,不要压岁钱,还是我帮我小叔说了句没娶媳妇都是孩子。”

    你个小东西还操心的很多么,关平安差点乐出声,“明天我带你去买鞭炮,咱们上公园痛痛快快玩儿。”

    小大人轻叹了口气,“不能玩了,我答应过我爸不能浪费钱。鞭炮一响,钱就没了。我爸说他有俩儿子压力大。”

    哎哟,受不了。

    她要再憋笑,会憋出内伤的。

    可齐家与她年龄相仿的小姑娘还真没有,关平安也不想坐到老太太她们那一圈儿听着她们时不时地逗她两句。

    这不,憋出内伤也要先憋着。她哥和小北他们表兄弟们倒是在院子里,可她总不好凑上去,更不好避到书房。

    现在书房内有齐老、好不容易从蜀地归来的齐大伯,齐爸爸,有她梅爷爷、义爷爷和她爹,还有一位至今未离开的姜老爷子。

    这就七位,再加上刚拎着热水瓶拿着杯子进去的齐家第三代齐建军和齐建民哥俩,就差点连转身都不容易。

    要她说还不如直接将聚会安排在附近的那套二进四合院。就这地儿,实在太小了,几个房间都有人。

    当然,齐家为何家宴摆在这边,原因她听齐景年提过。据说是他祖父齐老过了年要搬家了,搬到半山去了。

    可这原因还真邪乎~

    让她忍不住去猜测是不是和她梅爷爷今天的到访有关,怕只怕她和小北的亲事到底还是沾上联姻之意。

    关平安的眼角余光瞟了眼坐在女眷那儿笑而不语的姜老太太。要说稳得住,她认识的老太太里面,这位可是女中翘楚。

    就是不知有这么一位母亲,怎么就调教出来软弱到“夫”亡子不要的闺女,不然要是熬过去,该多圆满。

    哦,她娘或许还担心她将来会有恶婆婆,可总好过于小北缺了那么一位生母。哪怕此生母比不上彼生母。

    可终归是穆休两世的遗憾。就如他从不在乎什么国公府嫡长孙之位,可他的娘却瞒了他,宁死都不愿被逼妻为妾。

    这位生母也是,一听到丈夫牺牲,连哇哇啼哭的儿子都不要了,死得更决裂。撒手留下父母稚子,她倒好,一心去黄泉路上追丈夫了。

    结果呢?

    你男人还在这人间转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