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案倾向,可以有效防止冤假错案的发生。人的生命,应该是最宝贵的,死刑这种刑罚的应用更应该慎之又慎,人死不能复生,杀一个人容易,却是任大罗神仙都不可能再将他救回来的,冤假错案一旦发生,带来的后果将会是毁灭性的,被冤枉的人又何其无辜。

    像呼格吉勒图这样的小伙子,文沫不愿意在任何媒体上见到第二个,那高额的国家赔偿金背后,是呼格吉勒图父母的丧子之痛,以及十多年坚韧不拔的喊冤申诉,可是儿子都没了,要钱有什么用,儿子用命换来的钱,哪个做父母的能心安理得的享用?这一悲剧的造成,有其历史原因,但归根结底,还是因为当初法制不健全,某些公安人员素质低劣,为求破案不择手段,对于他们来说,强奸杀人案的侦破,可能是他们一次升职的踏脚石,可能仅仅是为了破案率好看一点,或者干脆就是一意孤行,只相信自己的判断不会错,因此那个发现了尸体,好心去报警的小伙子,就枉送了一条性命,成了枪下冤魂。

    从警多年,又是做着这样一份工作,文沫见惯了形形色色的罪犯,不管他们到底犯了什么样的罪过,是他们本身没有人性,还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文沫对他们一贯一视同仁,唯一的准则就是要百分之百的确定他们确实罪有应得,因为只有这样,文沫才可以安然入睡,而不是整夜整夜地都在梦里询问自己,是否亲手断送了一个无辜的生命。

    即使她小心再小心,以前也曾冤枉过人,虽然有凶手的主观故意嫁祸别人,再加上骨髓移植造成DNA改变这种小概率事件的影响,但弄错就是弄错了,还因此引起了后面一连串的严重后果,搭上了更多无辜的性命。自那之后,文沫对待每一起案子几乎到了吹毛求疵的地步,这份沉甸甸的责任,时时刻刻压在肩膀上,提醒着她半点不能松懈。

    但是碰上边君亦这样的人,文沫宁可自己不是警察,没有束缚,可以给她一次机会,在没有任何其他其他人参与的情况下,两个人就这么面对面地好好谈谈,她保证绝对不会打死他,哪怕最终这个案子仍然不了了之,她也希望知道真相,希望知道边君亦到底是不是一个冷血无情******人格的变态杀手。

    文沫跟进这些可疑案件的时候,程功一会没闲着,接连走访了以前与边君亦有接触的人,倒推至少十年以上。文沫相信通过这么仔细的走访排查,应该能发现边君亦些心理上的异常现象,调查结果显示,边君亦患有双重人格或者精神分裂的可能性极低。没有家族遗传史,没有明显的临床表现,没有明显的精神异常,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边君亦都是一个很正常的二十出头的青年人。双重人格出现的概率很低,自从双重人格这个概念被医学界提出来以后,全球累计发现病例并确诊的不足千人,在文沫的从警生涯中也只遇过一回,边君亦根本不像是双重性格的人,恰恰相反的是,他在生活中表现出来的,是学习的高度自觉性,以及性格的一贯不太合群,从上初中开始,几乎没变过,而是双重性格的人性格转换相对明显,两种性格之间存在重大分歧甚至背道而驰的可能性很高。所以边君亦应该不是双重性格,那么最可能的一种,就是极度自恋的******分子。

    这种人,通常都以自我为中心,用尼采的话来说,我就是太阳,其他人的存在都是为他服务的,并且只能为他服务,当这个中心点发生偏移的时候,边君亦性格存在的严重缺陷他自己无法调节,被忽视所带来的极度自卑和沮丧感,他必须想办法消灭掉让他被人忽视的那个原因。

    两个人絮絮叨叨地通了半个小时的电话,项钏再也忍不住开口制止,罗沁没办法只能依依不舍地挂断电话。

    文沫赖床赖得时间久了,早就觉得肚子饿,起床洗漱,准备出去随便买点东西垫吧垫吧,然后去跟程功换班。他们该查的都查过了,现在只剩下最后一招笨办法:盯梢。

    是狐狸早晚会露出尾巴的,尤其是现在,Q市公安局的同行在表面上早已经停止侦查了管秋红电梯坠亡案,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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