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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突然变得漆黑,双鱼僵了片刻,急忙沿着桌案出来,凭感觉摸索着往侧旁靠墙的一个架子走去。

    架上有个储了备用灯烛的匣。不想才走几步,脚却不小心绊到侧旁一张凳脚,没有防备,人便往地上扑了过去。

    双鱼惊呼一声,下一刻,却发现自己并没扑倒在地,而是落到了一个臂膀里。

    她发现自己被段元琛给托住了。

    他的手从侧旁伸了过来,一把托住了她盈盈不堪一握的腰肢,上臂正压到了她柔软饱满的胸前。

    隔着衣服,她仿佛都能感觉到来自于他臂膀的那种坚实和有力。

    双鱼的心忽然跳了起来,脸庞也随之涨热,僵在那里一动不动。

    段元琛仿佛也愣了一下,随即迅速就放开了她,人也跟着往后退了一步。

    “你看不到,别乱走。”

    他的声音在她耳畔随之响起。

    双鱼在昏暗光线里睁大眼睛,模模糊糊看到他的身影朝着那个架子走去。

    很快,书房里的灯火重新亮了起来。

    方才被他臂膀压过的那片胸前柔软仿佛还残留着某种触感。心知他是无意,只是双鱼的脸不知道为什么却更热了,灯火亮了竟不敢看他,见他转过身,似就要朝向自己了,慌忙说道:“今日已经把楞严经的舍利弗篇抄完了。剩下的我明日再继续。不早了,殿下您早些歇了吧。”

    说完也不等他回答,转身便走了出去。

    双鱼出了那间书房,快步回到自己住的地。

    这段时间,六福知她必定要在段元琛那里抄经到临近半夜才回。起头一直熬着等她回了,自己才去睡。这几天白天干活实在辛苦,昨天晚上不小心在台阶上绊了一跤,摔了腿,叫了军医给打了夹板,也不能走路了,这会儿已经睡了。

    双鱼简单洗漱后,从外间睡的已经死死的六福边上轻手轻脚走过,回到里屋自己睡的地方,爬上了床。

    之前这大半个月,因为太过疲累,她每晚几乎是沾枕就睡,睁开眼便要赶去伙房干活,每天忙忙碌碌如同一个被抽打着不停旋转的陀螺,根本无暇去想心事。

    只是今晚,或许是方才趴着已经合过一眼,或许是梦中回忆的幼年那一幕太过深刻,她竟辗转难眠,想着十年前便与自己天人永隔的慈爱父母,想着此刻不知情境如何的舅父和表兄卢归璞,又想着皇帝给的半年期限,如今已经过去大半了,只剩两月。即便自己能熬过段元琛口中的这一个月,一个月后,他到底是何态度,她此刻心里也没半点底。

    倘若他执意就是不遵召命,到时候她该怎么办?

    而她无法完成皇帝的命,舅父和表兄命运又将如何?

    迷惘和愁烦涌上心头,双鱼双目渐渐变得酸热。黑暗中闭目,以手紧紧压住双眼,好将那阵酸热之感给逼回去。

    ……

    第二天五更不到,昨夜合眼没多久的双鱼便下意识地惊醒了过来。

    可能是昨夜没睡好,加上之前太过疲乏,此刻醒来,两边太阳穴还有些抽疼,眼睛也酸涩不堪。忍着想再躺回去睡一会儿的欲望,还是从床上爬了起来穿衣洗脸。

    双鱼收拾完便出了门,准时赶到了伙房。忙碌完早饭后,正默默洗着碗碟,荣平找了过来,带来了一个消息,说段元琛一早就离开了庭州去了鸿兴军镇,临走前留了话,让她不必再在伙房干活,也不必再抄写经书了。

    荣平说这消息时,很是高兴,说完就要带双鱼走。

    双鱼一愣。

    “七殿下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吗?”

    荣平挠了挠头。“没说。他吩咐完就走了。”

    “他去那里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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