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石大清位于三楼西面的办公室门口,来人轻敲大门,“请进!”屋里传来石大清的声音。

    “石总你好!我叫杨文健,木易杨,文化的文,健康的健。”推门进屋,来人自报家门。

    “你好你好!杨先生,你请坐。”石大清站起身来,迎上前与杨文健握手,将他让到靠窗的沙发上坐下,并用茶几上的自动沏茶装置沏了一杯上等碧螺春,递到杨文健跟前。他拉把椅子坐在杨文健对面,“杨先生找我,请问有什么事儿?”石大清问。

    “是这样,石总,你们公司的项目不是占了城郊的一片土地吗?”

    “对,那片土地怎么了?其中有你们家的地?”

    “不不不,我不关心那片土地。我们家原来在村里确实有土地,二十多年前跟随我大哥举家去了外省,从此就没有种地了,到了九十年代,村里调整土地时,就把所有承包地全部交出去了。”

    “哦---,那你打听那片土地的意思---?”石大清用不解的目光看着杨文健。

    “那片地上有我家的祖坟。上世纪八十年代初,我祖父母相继去世,就埋在刚刚承包的地里。”

    “你们家的承包地就包括在那片地里?”

    “对,到了九十年代,虽然把家里的承包地交出去了,但祖坟并没有迁走。”

    “这个事儿呀,我们当初还真是很重视。集团公司和村里的土地租赁协议签署后,当时曾有接近半年的公告期,而且我们按照民政部门的政策规定,还给了每家一笔数额不菲的迁坟补偿。到了最后,对于确实没人认领的坟头,公司也没有随便处置,而是在外面找了地方,将它们集中迁了出去。这件事,集团公司应该是做到了仁至义尽。”石大清向杨文健说明事情的经过。

    “你们在本地媒体公告,我们在外地也不知道呀!”

    “这......,公司为了这件事也不可能在全国性媒体做公告啊!你家在村里没有人了吗?还有亲戚朋友呢?他们也没有通知你们一声?”

    “我们就兄弟俩,大哥杨文强在外地站住脚以后,我就跟着过去了,过了五六年,把两个家庭和父母全都搬过去了。亲戚朋友可能也没有人关心这件事,我还是出差从东兴市路过,昨天回村里走了一趟,刚听别人说起才知道的。”

    “你看这事儿弄的,我们真是一直很注重这件事,绝对不是故意对谁不敬。”石大清觉得很遗憾。

    “既然已经这样了,我无话可说,不过我还是认为你们公司在这件事的处理上,有些草率和不妥。”

    毕竟把人家的祖坟给刨了,石大清理解杨文健此时的心情,尽管他根本不赞同杨文健的话,但他并没有反驳,就当让对方发泄一番了。

    “告辞!”杨文健站起身,甚至没有和石大清握别,就往外走了,脸上带着明显的怒气。

    出于理解对方心情的原因,石大清对杨文健的无礼言行并未在意。

    大约过了半个月,石大清接到一份当地法院寄来的邮件,打开一看,是东兴市东升区人民法院发来的传票,他告诉公司的法律顾问,赶紧去法院打探究竟。

    经过王姓律师的详细查询,得知原告是杨文强和杨文健兄弟二人,被告为大清集团公司,起诉内容只有一项,即未经原告同意,被告擅自迁移原告家的祖坟;诉求内容:判赔原告精神抚慰金一百万元,在东兴市主要媒体向原告赔礼道歉一星期,指明原告家的祖坟被迁往的地点和准确位置。

    不经意间,大清集团成了被告。

    原来,杨文健离开石大清办公室后,他回到宾馆,当即给他大哥杨文强打电话,说他们家的祖坟被占地企业给迁走了。杨文强知道这件事后,更加恼火,马上决定起诉大清公司。于是,杨文健第二天在东兴市找了一家律师事务所,并提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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