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副行长许增天是好朋友,组建信用联社时,许增天从农行过来当主任,孙学峰和方子凯跟随许增天来到信用联社,同时成了联社的第二和第三把手。但他们的业务能力都不强,许增天退休时,推荐了跟他私交更好,业务能力出色的齐明远成了联社一把手。
也就是从那时开始,因为两人都没能接任一把手,孙学峰和方子凯同病相怜,但老孙想的比较开,加之后来单位改制,他被齐明远推举为监事长,享受与齐明远同等的待遇,老孙也就释然多了,老方却一直耿耿于怀。
“你找董事长了?”老孙问。
方子凯还在生气,他没有回答,只是点了点头。
“你们谈了?”
老方还是不说话。
“谈的怎么样?”
“不怎么样。”这回老方说话了。
“吵架了?”
“老齐还真提醒我了,不行我就找市银监局,申请行政复议。”
“什么事啊?就申请行政复议。”
“老齐要追加对我的经济处罚,现在扣发我的绩效奖金才是开始,以后其他收入也要停了,只给我基本生活费。”
“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啊?以前那样保留副总待遇不是很好吗?”对这一情况,孙学峰也很吃惊。
“还用问吗?明显的打击报复呀!”
“已经定了?”
“他把话已经说出来了,要定还不容易,现在的董事会,谁会反对他的意见?”
“哎哟,没想到你俩弄得这么紧张!子凯,咱俩作为二十多年的老哥们,我想劝你几句,不知你愿不愿意听?”
方子凯知道老孙想说什么,他本想阻止老孙往下说,但人家也是一番好心,权且让老孙说下去,听不听是自己的事,“请讲。”
“我觉得你俩搞这么紧张太不值得了,为了啥呀?不就心里那点小疙瘩吗?有句话叫退一步海阔天空。”
“不是我要搞事,你看他都把我逼到什么地步了?”
“说句你不一定爱听的话,你俩这件事的始末我都知道,平心而论,当初你做理财出现工作上的严重失误,单位给你处分应该是无话可说,我认为齐明远还是念及了同事之情,并没有把事情做绝,给你保留了原有的一切待遇。”
老方拿孙学峰的话当耳旁风。
老孙知道自己的话没有什么分量,但他还是想说完,“事后你到处举报,无非是想让齐明远难堪。就你举报那点事,即使查出什么问题,也不至于让他下台,顶多做个检讨,上面给个记过或警告处分完事。但是老齐是个多么聪明的人,他怎能意识不到自己存在的问题?即使他没意识到,还有小何呢,他们不可能为你留下什么把柄,于是人家早就把发现的问题处理掉了,这次上面下来调查,最终一无所获。”
“你的意思也是我举报错了?”
“倒不是说对错,咱们年龄都不小了,做事情要看是不是值得,如果值得去做,哪怕再大的阻力也在所不惜,要是没有意义,那就还是应该以稳妥为好。事到如今,对谁有好处呢?感到被动的又是谁?”
“把我逼急了,我就向监管机构申请行政复议,大不了弄个鱼死网破。”老方表面上还是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其实内心已经有了几分懊悔。
“兄弟,你别激动,咱们冷静下来分析一番,以存在的事实为依据,你俩谁是网,谁又是鱼?我认为就算你申请行政复议,最终的结局是鱼死了,网却破不了,你信不信吧?”
“你这一说,我就只能坐以待毙了?”老方没好气地说道。
“你说话办事总是这么偏激,咱俩二十多年的老同事了,我跑来跟你磨嘴皮,就为了劝你坐以待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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