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不少,在林安估计中总有千儿八百个,而显然那位布伦特先生,在这千儿八百人中也算比较有名气的一个。

    都是在修行的路上披荆斩棘,即便被世人尊崇如法师,意外死亡也并不算什么新闻,但法师塔所属法师,在执行法师塔秘密任务中途非意外死亡,再和这次试炼动乱联系起来,即使对那些位高权重者来说,也不亚于一场小型地震。

    从卫斯理震撼的神情,就不难推测营地那边,现在是怎样的混乱。

    不过,之前混乱一直是被束缚在营地范围内的,现在在外的卫斯理都能收到消息,显然有推手将混乱扩散开去,波及了更大的范围。

    林安很难不联想到某个被她放出去的家伙,不过眼下并不是需要她联想的时候。

    “这真是个遗憾的消息!”

    林安语气中没什么遗憾的成分,礼貌性用外交词汇应付一下,她冷淡地问:“这和现在的情况有什么必然关系吗?还是说,您认为与我有关?”

    卫斯理也意识到自己的冲动,但不知为什么,他收到布伦特死讯的第一时间,就是怀疑林安,尽管他的理智和眼睛,都一直告诉他,对方有着充分的不在场证明,也并没有与杀死布伦特的凶手相配的实力。

    但对上林安那双充满理智和冷漠的黑色眼眸,卫斯理直觉她一定是知道什么的。

    “我想,您应该知道原因。”

    卫斯理的眼神充满探究,却不够犀利,他的心中隐藏着某些连他都不愿承认的畏惧——当然不是畏惧眼前的这个女学徒,而是畏惧她所代表的某些力量,尽管那些力量的存在未被证实,而可能仅仅是他的猜测。

    这不能说是他胆小,因为死亡总是令人畏惧的,布伦特死不见尸的下场残酷地震撼了他,让他才多日虚构的欣喜中清醒,醒悟到身边可能的危险。

    “从您的反应,我大致猜出了原因,”林安点点头,勾了唇,“尽管消息不幸,但确实令人心情愉快,”她眼中毫不掩饰快意,顿了顿,看向卫斯理充满探究的眼,“除此之外,您认为我还该知道些什么吗?”

    “当然不。”

    卫斯理意识到自己的愚蠢。

    假如布伦特的死确实和她有关,那么他这半个月来的心情就如奶油鲜鱼蘑菇汤的奶泡一样虚幻,他现在最需要做的,就是尽量别出现在这几位的面前;假如事情和他们无关,那么他同样没必要出现在这里。

    仅仅为心中的直觉跑来找林安证实,林安当然是不可能配合的,而卫斯理也觉得自己无法在林安面前举起法杖:

    在此之前他敢,并且做过了,但在布伦特死亡之后,他开始庆幸自己当时虽然冲动,却并没有动某些置人于死地的心思。

    卫斯理离开后,听到动静的安德烈和雪莉尔才走进来。

    实际上他们的房间就在林安对面,早就被惊动,一直在门背后听着他们的对话。

    掩上门,安德烈直接问林安,“安,那个布伦特死了?”

    “我想是的,除此之外,我们和卫斯理没有任何关联,能让他听到某个朋友的讣文后,失态闯进我的房间。”

    雪莉尔一下沉下脸,安德烈也并不见怎么高兴。

    “死得太早。”

    雪莉尔说,眼睛瞪了安德烈一下,站起来走了出去。

    安德烈看着面前合上的房门,有些落寞地垂下眼。

    “其实这是好事,起码因为布伦特的死,他主导的调查就进行不下去,那么起码我们不用担心还在营地的萨林。”林安温和地说,她大致知道兄妹两在纠结什么,但在这方面并不善安慰,兄妹两也并不需要安慰。

    “我知道,布伦特一死,对我们好处是很大的……我们在北线的行踪不会总是被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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