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而安德烈那边又换了个情况,爱德华正苦苦求他的父亲,把引来杀身之祸的那个东西拿出来。
“……西蒙老爷,我们糊里糊涂因为您一家惹上大祸,就算是死,死前总要弄个明白,看一下到底是什么东西把祸引到我们身上,这点不为过吧!”萨林扮演的是红脸,淡笑,“如果您连这样都不愿意,那么可不能怪我们丢下你们不理了!”
“父亲,萨林法师他们的要求并不过分,您就拿出来吧,那也不是什么宝物,我们到现在还弄不清它的用场!”爱德华生怕萨林威胁成真,苦劝父亲。
巴罗和布朗管事在不安之余,也忍不住好奇地看过来。
“哎,好吧!”西蒙老爷一阵挣扎,最后叹了口气。
他清楚,没有安德烈的佣兵团,他们不可能安全抵达吉普赛斯,现在把东西藏得再好也没用。
他起身脱下身上长袍,又脱下一件内衫,露出白花花的上半身。
安德烈和巴罗两方都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毫不回避。
爱德华拿起从不离手的马鞭,从握手的末端解下一片薄薄的金箔,那块金箔不像纯金般柔软,金属记忆性很不错,爱德华刚取下来,立即弹直了,大概是某种看似黄金的合金。
爱德华将这块合金片递给西蒙老爷。
“从上路开始,这件内衫我一直穿在身上。”
西蒙老爷解释了一句,摸索到衣领的一个位置,接过爱德华递来的合金片,小心地分辨了位置,沿着线缝,一点点割开衣领的缝连口,然后将藏在里面的一层薄薄的黑色轻纱拿了出来。
“面纱?”安德烈疑惑。
西蒙老爷却叹了口气,将马车壁上一幅不大的油画取下来,平放,将展开的黑纱摊到油画上面。
奇异的事情发生了,黑纱放在有背景的油画上之后,立即隐约显露出了一个复杂的图形,隐约是些若隐若现的线条纹路。
“啊!”
布朗管事惊叫一声,谁也没理会他,众人都注视着油画和黑纱重合后,隐隐约约显露的一副地图。
西蒙老爷小心地调整了黑纱的位置,地图的线条就更明显了,众人都情不自禁想到了:
藏、宝、图!
佣兵是与宝藏联系最紧密的一个职业。巴罗的目光几乎是瞬间灼热起来,布朗管事的呼吸也有些急促。
爱德华一开始催促父亲把图拿出来,此时却像是有些后悔,站在离油画最近的位置上,仿佛担心有人忽然暴起把图夺走。
西蒙老爷却是唯一留意到所有人神色的人。
他看到,除了黑纱上刚显出地图的时候,安德烈和萨林的目光微灼外,之后他们只是露出感兴趣的神情,没有露出半分像巴罗布朗他们那种贪婪的神情。
这样的反应,如果不是真的没被这张藏宝图所动摇。就是心里藏着更大的贪婪。
西蒙老爷有种直觉。这两个年轻人是前一种。他心里微微放松了些,为自己先前的选择庆幸:
如果他雇佣的是巴罗的话,他一定不会将这幅图露出来,否则自己一家的下场。就很难说会不会在被找上门前,先被弃尸荒野了。
“这块黑纱和这幅画,是我那个堂侄女和我的哥哥分别寄来的,三个月前正好是我夫人的生日,谁也没想到在分别寄来的礼物中,竟然藏着这么大的秘密!”
重新穿好衣服,用手绢抹了抹汗,西蒙老爷的话声惊醒了巴罗和布朗管事。
两人稍显尴尬,西蒙老爷只当做没看见。爱德华则警惕地不时看他们一眼。
“这是一张藏宝图吗,看上面的线条,好像还是在海上?既然您原本对两份礼物的关系不知情,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