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托号称无兵之国,边境果然没有要塞吗?”安德烈道。

    “当然是没有的。”

    巴罗已经知道安德烈等人是第一次来费托,也不奇怪他的话,笑道,“他们的城邦连维持治安,都要靠雇佣的佣兵团,边境这些烽火台也不过是由附近村子的民兵看护,里面连士兵都没有。”

    说到后面那句时,巴罗还自豪地挺了挺胸,他所在的佣兵团也是有资格受到城邦雇佣的b级大型佣兵团之一,他是其中一个分团长。

    费托是商业之国,位处半岛之上,边境只于佩雷相连,遍及大陆的费托商队出入都要经过费托境内,某种程度上,这个与富奢名誉大陆的商业之国说是佩雷的附属国也不为过。

    费托没有军队,他们连沿海的海防都需要费托海军防护,每年都要向费托缴一大笔军费,与佩雷的交接的边境更不可能有要塞,商队出入边境都是不用缴税的,佩雷在费托边境也并没有设卡,巴罗所说的烽火台只是起警示入侵的作用,当然这作用基本是有等于无。

    “主人,这就是你说的割羊毛吗?”

    队伍后方,微微颠簸的车厢中,雅典娜问林安。

    “没错,费托就是佩雷养的一头绵羊,可以重复不断地割取羊毛——历代佩雷皇帝在对待费托的问题上还是很明智的,如果没有费托,佩雷恐怕早已沦为三国中最弱小的一国,不会将三国鼎立维持了那么多年。”

    林安对雅典娜讲述过大陆历史,没想到雅典娜还记得她当时的一个比喻。

    “那他们为什么要当绵羊,既然那么有钱,为什么不养军队呢?”

    “这里面有很多因素,有地缘、历史、政治等原因,以及费托的天生不足,其中最大一个原因,就是他们的土地。”

    “哦,我记得了!”雅典娜一击掌,“主人说过,费托的地形像个平底锅,地下水的盐分总是往锅底沉积,因此土壤里的盐分越来越重!”

    “没错!费托的土地有七成以上是盐碱地,无法种植粮食,所以他们的先祖不得不背井离乡行商,才有了费托商人之名。”

    “那他们原本一定很贫穷吧,这么说,费托商人的先祖挺厉害的!”

    “嗯,他们的确是自强不息的一个民族,他们八大城邦的富庶,在大陆上都是赫赫有名的,据书上说,费托的城邦中甚至是以黄金铺路,用鲜艳昂贵的丝绸锦缎来做成花树景观,用宝石来铸造雕像。”

    “哇哦,这是真的吗?”

    “当然不是真的。不过,八大城邦的每个城邦,的确都有那么一个用来供奉商业之神莱曼的神殿,神殿中的确是以金砖铺地,宝石塑像,丝绸做花倒是没有。但费托连平民也是可以随便穿着丝绸,他们的每个城邦都堪比三国中最繁华的的城市。”

    可惜,这种繁华只是表象,当大陆动乱、秩序被推到重新洗牌的时候,费托的富有,却会为它引来无数觊觎,佩雷要逐鹿大陆,是绝不会忘记拿这只养肥的羊羔开刀的。

    这也是林安叫安吉莉雅把家人移居的原因,可以预见,费托的动乱不会少,战乱一起,这里就不再是什么商人的天堂和可以安心做生意的繁华之地了。

    这个最接近林安前世文明的城市,很可能会毁于战火,这也是林安同意来费托的原因之一,至少可以在毁灭之前,看一看它最鼎盛繁华的景况。

    说了一会儿话,对面座位上的西蒙小姐醒来,林安停止了话题,撤去西蒙小姐身上的静寂术。

    西蒙小姐已经不复前几天羞涩但好奇亲近的态度,虽然遵从父亲的嘱咐和林安呆在一辆车里,脸上的畏惧却只要是个人都能看出来。

    没人会对这种拒人千里的态度觉得舒服,雅典娜前几天对西蒙小姐积攒起来的好感消失殆尽,一吐舌,不再拉着林安说话,从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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