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按照老师临行前的叮嘱,离开落基山东麓,向那片混乱之地走去。

    ……

    从高空俯视,平缓的大地如同土黄和苍青组成的织毯,疏密不一的林木是织毯上的绒毛,时间在不知不觉间进入了深冬,这些树木有些光秃,但仍有不少四季常绿的树种,将大地点缀出疏朗的绿意。

    犹如灰白巨兽般的丹东城渐渐出现在视野尽头,犹如盘踞的巨蟒,高傲地俯视着从四面八方到来的人们。

    四通八达的官道仿佛一条条白色的匹练,蜿蜒盘曲,上面行走的客商犹如一队队黑色的蚁群,依旧如同以往一般繁密热闹,单看这繁华的景象,难以想象这个国家正面临着战火将要烧到家门口的威胁。

    一朵洁白的云朵脱离了高空的云翳,降落到城外一座背坡林中。

    见多识广的丹东人偶有惊鸿一瞥,便不以为意地别过头,猜想这又是皇室奉养的哪位强者的座驾或法术。

    林安走下飞云,雅典娜已经一蹦一跳跑在了前面,蒂蒂和威廉刚从云层上下来,又照往常一样隐匿起身形,藏到了附近的阴影中。

    林安脚步不缓不急,循着雅典娜蹦跳跑走的方向出林,忽然身形一顿,墨黑的眸子中闪过几许微光。

    继续前行没几步,她就见雅典娜僵硬地站在原地,像遇到天敌的小动物,定定看着一个方向。

    视线从雅典娜身上掠过,林安的目光落到林边一棵垂下无数气根的榕树下,一个贵族青年模样的男子站在树下,棕发绿眸,面含微笑,自然垂放的双手上的戒面反射出明暗不一的光。

    林安越过雅典娜,脚步不停,一边走一边微笑,抬手打招呼:“嗨,莱姆斯阁下,好久不见!”

    莱姆斯没料到林安的反应,眼底微澜,才微微点头道:“好久不见。”

    “海上一别,令人遗憾,您最近可安好。”林安站在榕树树荫外,不等莱姆斯回答,就好似刚刚发觉般讶然道。“咦,您似乎受了伤?”

    握着白手绢的左手捂住唇,轻咳,莱姆斯不语,淡淡点头,默认林安的话。

    林安眼中掠过异色,莱姆斯一贯来去无踪,她刚才提前觉察到莱姆斯的存在,才出声试探,没想到是真的。

    “是什么人?竟然能让您这样的存在受伤!”

    “这个问题的答案。你应该已经猜到了。”莱姆斯道。

    林安收敛起笑容。脸色变化了一阵。才道:

    “我从朋友处得知,最近几天,神圣教廷以谋害神仆的名义,派出圣山修道院内苦修多年的苦修士以及大批隐藏已久的强者。同时袭击了数个暴露了地点的隐世传承以及诸国的一些秘密研究所,我原本以为这已经是他们最大手笔的一步了,没有想到,他们竟然敢直接开罪您这样的强者。”

    “他们有底牌挡得住我,当然敢开罪。”莱姆斯淡淡道。

    “哦,难道是教皇亲临与你决战?不知最后结果怎么样?”林安好奇。

    “圣安格斯二世没有亲临,来的只是八位圣子和修道院首席长老,他们崩塌了我的半座法师塔,人当然也全部留在那里了。”莱姆斯答。

    “听起来……很不可思议!”林安眼皮一跳。“如果您是突然受袭就算了,但您身在自己的法师塔中,那么我不得不惊讶,教廷到底用了什么底牌,才不但毁掉了您的法师塔。还令您受了伤?”

    明知林安有意,莱姆斯当然不会轻易动气,反而露出一丝微妙的微笑,缓缓道:

    “原因想必你也会感兴趣的,其他遇袭的隐世传承遭遇什么我不清楚,但为了对付我,教廷牺牲了一位虔诚苦修士,用自愿献祭来降下神罚术,一击就把我的法师塔轰断了。”

    林安瞬也不瞬地盯着莱姆斯,无法从那张微笑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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