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么?

    当然是……

    她莞尔,回握永嘉帝之手,“皇上,今日这歌舞,甚是喜庆,逐儿很是喜欢。”

    “是吗?”永嘉帝大笑,遂重赏歌舞姬。

    今日这歌舞,果真十分赏心悦目……

    不过,再如何赏心悦目的歌舞,都有终歇时,不久,永

    嘉帝便宣布,她不宜久坐,需回承熙宫休息,除夕夜宴也到此结束,其余人等各回各宫守岁。

    至于靖安王,永嘉帝下旨不用回靖安王府,留在宫中陪太后度除夕。

    那件碧曼献给她的鞠衣,也带回了承熙宫。青色,胸背都绣了鸾凤云纹,做喜相逢式,四周绕有云纹,绣得极为精致。

    上官花逐轻轻触摸着那些绣纹,淡淡熏香自衣间纹里飘逸出来。

    她轻轻地闻着,是她熟悉的熏香味,不禁轻叹,“碧曼还熏了香呢,这熏香,也是从前家里常用的……”

    长安看着她,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嫣然一笑,“长安,给我穿上看看。”

    “小姐……”长安有些迟疑。

    “快啊!碧曼费了不少心思。”她把鞠衣交给长安。

    长安没再说其它,依言给她穿上。

    她已然卸了翟冠,此刻郑重其事穿上鞠衣,对着镜子照来照去,一边问长安,“好不好看?”

    长安脸上说不出来的表情,闷声闷气,“好看。”

    她轻笑,“瞧你这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碧曼给我做没给你做,你在这赌气呢!”

    “小姐……”长安有些怨念的眼神看着她。

    她看着镜中的自己轻叹,“哎……终究是怪我自己吧……是我拖累了你们,碧曼对你的心思,我知道,若非现今这境况,我原打算把她许给你,可惜了……”

    “小姐!”长安有些急了,“长安不是这意思!就算是在从前,长安也不会娶碧曼!”

    上官花逐神色顿敛,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发呆。

    长安垂下头来,“小姐,长安该死,造次了。”

    她像是没听见一般,良久,自己轻轻脱下鞠衣,吩咐,“叫青儿进来伺候我梳洗,明日,还穿这鞠衣。”

    长安欲言又止,最终转身出去,边行,边听得她在说,“碧曼做这衣服,还真煞费了心思,连我有着这身子的尺寸也拿捏得相当好,不穿,可不是辜负了她这份心吗?”

    岂止第二日,整个新春,但凡永嘉帝要她出席的宴会,她都穿了这件鞠衣,外罩红色大衫,笑逐颜开。

    笑,其实并非一件难事,她越来越能体会了。

    她不知自己从前为何那么傻,哭什么?怒什么?

    想来,她真的已好些时日不曾哭,不曾怒过了……

    过年这些宫里的宴会,也不止一次见过祖云卿,却从不曾说过话,甚至,从不曾和彼此的眼睛对视过,就好像,他们是从不曾相识的两个人。

    大约,人之命运就是如此吧。

    看着他和杨文淑俨然一对恩爱夫妻,曾经的那些怒,却如云烟散尽一般,再不复重来了……

    祖云卿,这三个字,于她,大约从此便是真正云淡风轻……

    不过,她倒是很满意这样的自己。

    她深深地明白,曾经如何恨他,事实上,便是如何在意他,一颗心,始终为他而喜而哀,便是他所说的,不泰然。

    王爷,如今,她可泰然了?

    泰然看着这世间的人,一个一个发生了变化,看着季节,自春走到冬,自冬,又到了春……

    再后来,隔壁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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