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尊敬,宋名亦然。

    当下不再乱闯,只听了祖云卿的话,将这清庵围得水泄不通。

    上官花逐立于庵门内,遥望门外的他,青衫翼冠,始终淡然深邃的模样,心中浓浓郁郁的,便如这层层叠叠的云雾,压得她心头酸酸地痛,渐渐的,大约是浓雾迷茫了她的双眼,慢慢看不清他的模样。

    雾色中,他领着人转身而去,何时消逝于她眼前,她竟不知。

    许许多多的事,他都是明了的,果然

    都是明了的……

    “施主,请。”女尼请她入内的声音响起。

    她恍然,转身间,腮边微凉。

    轻轻一触,却是眼泪,不知何时,悄然而落。

    女尼领着她,一直往内走,经过几丛郁郁青青的竹子,几折回廊,来到一处门前。

    女尼站住脚步,微笑,“上官小姐,就是这里了。”

    她双手亦合十谢过,“多谢静安师父。”

    被唤作静安的女尼静静离去,而她,则进了禅房。

    禅房内,一缁衣女子静卧于榻上,乌发却是留着的,包在帽内,露出乌青的发际。

    一见她,榻上女子便立即起身下榻,流着泪扑到她脚下,“小姐!小姐救我!我……我……不愿在这深山老林里度过余生。”

    上官花逐听了这话,眉头微微皱起,低声问,“孩子呢?”

    那女子只是哭泣,“孩子……孩子昨天就有人来接走了……”

    “谁接走了?”她内心里一凛,当即便厉声责备,“你怎么可以让人随便接走孩子?慧宁师太也没阻止吗?”

    “没能拦住……”女子从怀中拿出一封信来,“来人抢走孩子,让我把这个交给你,说你看了就明白了。”

    语毕,仍是泣声不止。

    上官花逐一见那信封上的字,心中便已了然。

    太熟悉的字体,除了他还有谁?

    抽出信笺来,抬头两个字:逐儿……

    她闭了闭眼,那人立于芙蓉花下的淡淡瘦影,再次浮现在眼前。

    逐儿,孩子不宜久留此地,我已带走,安,勿念。

    没有落款,也无需落款。

    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在她眼前浮动飘飞,渐渐幻化成芙蓉落英,片片飞落。

    反反复复咀嚼着这几个字:安,勿念……

    或者,跟着他,孩子的确是安全的,可是,她却未必安全了……

    “小姐,孩子我已经生下来了,我求求你,放我下山吧,我还年轻,我不要一辈子都在这里吃斋念佛……小姐,我只是个侍妾而已……小姐……我保证,下山以后我就走得远远的,守住这个秘密,死也不会透露给任何人,走得远远的,不给小姐惹麻烦,求你了小姐,带我走,不要再将我继续留在这里……”

    苦苦的哀求声依然在继续。

    她皱着眉头,低声道,“碧春,我知道,为了生下这个孩子,你受了很多苦。这个孩子,是我们上官家唯一的根,为了保住哥哥这个孩子,你立下了汗马功劳,我不会亏待你的,更不会让你在这里度过余生,可是,你现在要好好养身体,这清庵清幽宁静,且有灵气,于养身再适合不过,你暂且在这养着,待时机合适,我就会接你下山。”

    这碧春,正是上官北鸿的侍妾,上官家被灭门之时,和母亲在一起被杀死的孕妇,并非碧春,而是家里一个管事家里的,正和母亲议事呢,被当做碧春而杀死。

    殊不知,碧春那会儿怀孕才三月左右,尚不显怀,而那妇人却已六月身孕,腹部隆起。她在案发之地第一眼见到那妇人的肚子,便知对方杀错了人,也由此知道,灭门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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