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便携带或隐藏,都是交给了他。

    将油纸包拿出来给她,原封不动。

    她轻轻拆开来,里面包着的是一个小香包……

    她曾在宴会上做过许多的猜测,却没有一个猜测是这个……

    当香包显山露水的瞬间,她手臂一僵,香包差点掉落……

    捏紧了,察觉里面有东西,可是,却不是香。

    紫檀的香味已经很淡很淡了,她要靠近了吸气才能闻到,难怪她猜不出来油纸里是什么……

    烛光摇曳里,香包上绣的芙蓉花依旧,依稀还能辨清拙劣的针脚,幼稚的配线。

    这,是她学女红的第一件成品,原本是绣给哥哥的,后来,哥哥说,他喜欢,被他拿了去。

    她曾一度认为,他当真是喜欢这个香包的,慢慢懂事儿以后,才想明白,她绣的拙劣不堪的玩意儿哪里能拿得出手?而他王府里哪里又缺了绣香包之人?

    犹自拿着香包发呆,长安低声轻唤,“小姐。”

    她恍然,心中无端凉凉的,仿似刚才那一口凉茶,凉透了心。

    眼眶有些涩痛,却没有泪,香包上的芙蓉花有些模糊了,这种感觉,不好受。

    再度轻轻吸气,手指剥开香包,里面不过一张折叠的纸条而已,透纸背的墨迹,那会是什么字?

    他曾写给她一个等字,她撕碎在风里,如今,断然不会再是这个等字了吧?

    索性迅速展开,白纸黑字,映入眼帘,仍然只有一个字,却是忘……

    若此刻不是在宫里,她当真想大笑,仰天大笑。

    这个人,实在太好笑不是吗?

    难道他仍然还认为,他们之间种种,她尚未忘记?他哪里来的自负与自信?再者,他即将离京,且永不得再进京,再写个忘字给她,不也是多此一举吗?还巴巴地还一只香包给她,可谓幼稚至极!

    可惜,她不能笑,甚至,不能发出一点动静,让胸中这愤懑爆发出来,而这愤懑憋得她如此难受,胸口似乎也熬爆裂开来一般,握着纸条的手也剧烈地抖动着。

    “小姐?”长安温润的一声呼唤。

    很多时候,在她不能自已的时候,都是长安这般的呼唤把她唤回。

    她始终对长安为她进宫而净身一事感到内疚,可是,却又庆幸长安在她身边,总是能让她从激动回到平静,总是能给她心安。

    渐渐的,她平息下来,将纸条扔给长安,极低的声音,“烧了。”

    长安接过,也见到了纸条上的字,轻轻走至烛边,将纸条靠近烛焰,点燃。

    “小姐,可还要喝水?”他返回来轻问。

    上官花逐摇摇头,手中仍然捏着那只香包。

    “那,小姐睡了吧?”

    “嗯。”她躺下来,手臂放在被子外。

    长安给她掖被子,提醒她,“小姐,夜里凉。”

    她目光盯着帐顶,忽然用力一扔,把香包扔在了他身上,而后翻身,背对着他,手臂也放进了被子里。

    香包打在他身上,再掉落在地,他怔了怔,拾起,轻手轻脚退出。

    第二日,下雨。一大早,天未亮,雨滴的滴答声便将她吵醒,仍有些困倦,脑门子一阵阵发疼。

    “长安。”她唤道。

    “在。”长安应声,进来的人,却是青儿。

    这也是渐渐养成的习惯,早上睁眼的第一瞬间,她唤的是长安,可长安知道,她要起床,所以进来侍候她梳洗的人必定是青儿。

    她也明白,虽然长安已经净身,可在他自己心里,仍然是有着男女之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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