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田胜赖二人的灵位前,已正式宣布退隐的李晓正合手而立。

    “信玄公,胜赖公,长筱合战,本家获胜,信长身死,现在武王丸已正式继承了家督之位,家中一切之事,有信繁,信廉两位大人住持,两位在天之灵,亦然可以安心了吧。”

    灵堂之中,檀香缭绕。

    李晓喃喃自语地言道:“两位托付我之事,我已经办到了。平心而论,我李晓不负武田家,至于以后……”

    李晓顿了顿,似自嘲地一笑:“至于以后……以后太长远,谁又会知道呢。”

    李晓踱步走出灵堂,只见虎哉宗乙正在灵堂之外等候。

    李晓微微笑道:“等候许久了吗?”

    虎哉宗乙见到李晓,笑着言道:“上杉谦信,柴田胜家在北陆举兵,越中吃紧,臣下马上就要随少主,与军团主力返回越中了。所以特来惠林寺与主公辞行。”

    李晓听了微微点头,言道:“你有心了。”

    顿了顿李晓言道:“听闻你早先,就对正儿说过,长筱合战之后,我必然退隐,你倒是很有先见之明么。”

    虎哉宗乙言道:“不是有先见之明,而是能够揣摩主公的心思。”

    李晓笑道:“什么心思?”

    虎哉宗乙言道:“难道主公忘记了,五年前也是这寺中,臣下曾问主公,是否有文王之志的事么?”

    李晓点点头言道:“记得,这又有何关?”

    虎哉宗乙笑道:“主公是明国人,肯定有读过三国演义,那么刘备圃园灌菜避祸曹cào,司马懿装病以诓曹爽之事,一定看过了。”

    李晓目光一闪,言道:“我如何敢自比刘备,司马懿。”

    虎哉宗乙言道:“主公过谦了,说实话眼下本家实力已太过强盛,已引起武田上下侧目,再如此局势下去,若非主公被本家上下bī死,解除兵权,要么就是自立,叛出武田。”

    “特别是眼下馆主大人身死,幼主尚不能亲政之下,信繁公,信廉公,信房公,昌幸公等人表面上虽不说话,但实际上却不是易于之辈。为了家中稳定局势,他们必找机会向主公发难,以平衡家中局势,而主公实已,早明白遭他们之忌惮,只是故作不知罢了,所以眼下若是再不退,唯有自立一路。”

    李晓看向虎哉宗乙,言道:“你倒是看得明白,xùe山这蠢材,不过徒然给人当刀使,最后给我用来杀jī儆猴罢了。”

    虎哉宗乙言道:“主公,杀xùe山,自然是正确之举,表面上看似给自己出一口气,但实际上以铁血手腕,镇服了任何暗中对本家有异心的家臣。有威方才能有恩,之后少主市恩,能笼络人心,实际上全在主公之前的手段。”

    李晓笑道:“有威又怎么样,最后我还不是退隐了。”

    虎哉宗乙言道:“这才是主公,高明之处。所以臣下方才举司马懿,刘备的例子,眼下若主公强势到底,那么正所谓强极则辱,到时要么遭到本家家臣上下联手排斥,要么自有自立一途。”

    “这两条无论哪一条都不可取,前者武田家必然内luàn,导致内战,而主公不论最后如何,必然名声狼藉,为千夫所指,而后者乍看可取,而实际上却名不正言不顺,上杉,织田,北条诸强仍在,这是本家分裂,徒然只是将争夺天下之机会,让给他人。”

    “我武田家已团结一致,方才有机会夺取一天。主公也是重情义的人,难道不想报答武田家两代先主重恩,帮助本家上洛,一展匡扶天下之志向么。”

    李晓看向虎哉宗乙,表面上神sè不变,但实际内心犹如惊涛骇làng。

    他麾下谋臣竹中重治,本多正信,宇佐美奈美三人各有所长。

    竹中重治不用多说,军略兵法谋略样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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