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言冲了进去,人群在冲撞之下如‘浪’一般的排开。以往的易言绝不会做出这般无礼的事的,有小孩子被撞倒在地他也没有管。

    入眼的是一口大黑棺,他的脸瞬间煞白,仿佛血都被‘抽’离。此时此刻,从妹妹口中听来的那句‘阿爸死了’的话,才化为现实,就像昨天晚上的黑暗一样,凶悍的涌进了撞进了防备脆弱的心灵。

    棺前姆妈披头散发的跟兴武在吵架。她面‘色’极其难看,嘴角有白沫,双眼通红,而旁边则是嘴肿得很高弟弟易行,手里捡着半块砖头。

    在旁边的爷爷、‘奶’‘奶’都一头白发,他们挡在棺材的左边与人争执着。棺材的右边人最多,也相对年轻一些,叔、伯都跟一些人相互的抓着‘胸’口的衣服僵持着。

    易言看到这个情形,原本的悲痛,在一瞬间像是找到宣泄口,化为燃烧的火焰随风卷入秋后的深山之中,熊熊而起。

    在平平淡淡的日子之中,亲情是往往难以体会到。而在危难之间,却能尽显,那种愤怒如大‘潮’汹涌。

    长剑被拔出,一声清亮的剑鸣,剑也像是感应到易言心的杀意,发出凛冽的脆响。

    他只想将这手中利器刺入那兴武的‘胸’中,仿佛这就是自己杀父仇人。

    易言整个人和剑笔直朝兴武扑刺过去,根本就忘记了杀人偿命这个人世准则。

    兴武惊恐僵直的站着。

    “莫哟,杀咧人不得了哟。”有声音在易言的耳边响起,易言身体却突然被人从后面抱住。

    紧接着有人紧紧抓着手腕,有人要剥了他手中的剑。

    他听得出这人是与自家关系颇好的,但是这时候易言又哪里管得了那么多,只一心想杀兴武,拼了命的挣扎,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拉着手脚和身子,他不管,只是胡‘乱’的挥动,要挣脱。

    嘴里怒道:“起开,我连你们一起杀,起开……”

    易言大吼一声,双眼赤红,整个人的脸不知是因为挣扎用力,还是愤怒悲痛而憋成了猪肝‘色’。

    尽管他么大喊着,但抱着他的人却抱的更紧了,绝不松手。

    ……

    ……

    纪连海看着那闹哄哄的一群人,心中不由的感到无比的可笑。

    也不知在何时起,他看这些人已经有了一种超然的感觉。也许是在他法术练成的那一天,也许是在杀第一个人,世间王法在他面前无力的时候。

    “剑鸣声清冽而悠扬,是一把灵剑。”

    他听到这剑鸣声就知道是一把通灵宝剑,那个拔剑的被他自然的忽略了,他的眼中,除了修行之人,其他的一切凡俗都是一样,不分‘性’别,不分老少。

    一个普通的人能够拥有一把灵剑,这让他对于此行的期待又上升了不少,至少得到这把剑就不虚此行了。

    纪连海大步的走过去。

    身边随他一起出来的官差大声呵斥,人群散开一条道。他没有开口,在前面开路的自然的大声的喊:“闻听镇上昨天有行尸夜行,纪师特来查看,无关人等,速速归家。”

    纪连海相信自己的名字大家都知道,果然,他从大家的眼神之中看到了敬畏,但是他的注意力却留在那个少年手的剑上,他的眼力能够看清剑刃上有“太平”两字。

    “果然是灵剑。”

    纪连海暗喜,再看那持剑要杀人的,眉目面相平平无奇,然而双眼之中满是血丝,喘着粗气,脸通红,握剑的手紧而僵。

    “冲动而莽撞的一个人,会早死。”

    这是纪连海对于易言的评价,他可不认为为了一个死去的人,而去行一些可能危及自己生命的事有多么的正确,哪怕那个死去-->>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