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百山与杨木森站在那里看到易言的背影远去,但是两人却一句话也没有说。
直到易言消失,他们才来到一个房间里。
杨木森说道:“天命之人最可怕的就是在他们面前难以保住秘密,就算是说话我们也要到这个房间里来才行。”
百山却并不接他的话,说道:“等半个月后他做完法真的要杀他?”
“不是一定要杀他,而是他一定会死。”杨木森说道。
“他可已经我们教中人了。”
“所有修行人来我们教中都是不安好心的,而且这是救乙龙先生,只要乙龙先生出来了,这又算得了什么呢。”杨木森淡淡的说道。
百山淡淡的哼了一声。
杨木森却笑道:“你不会认为他是你带进来的,就属于你的人吧,呵呵,外人毕竟是外人,而且天兄不是已经授了你神术了吗,他对你已经没有价值了,若是需要取他的命时,你可不要讲那什么狗屁义气而不动手,那会害了你自己,我们毕竟是一起长大的,都是这紫荆山中烧碳客,不想看到你犯下什么让人笑话的错来。”
百山静默不出声,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那个小娃子天命这次是真的去桂平呢,还是要逃走?”
“管他呢,反正萧天兄有令,这几个人中,那小娃子绝对不能离开。”杨木森说道:“那些外来人,来我们这里都没安好心,我们要救乙龙先生,是靠不上他们的,他们只能来吸引朝延的注意力,还得靠我们自己的人才行。”
天空之中出现了一缕乌云,第二天也没有散,到第三天时,已经结成了一大片,化为一片‘阴’天,又下了一场大雨,然后又是小雨,一直不停。
夜里,易言的房间里并没有点灯。
他坐在黑暗之中,黑暗之中一只乌金玄龟在虚空之中吞吐着白雾。
这几天,那个‘阴’尸竟是没有再回来找他,他只是每天在房间里修行,看似无事,但是他的心中却有一种受困的感觉,心中有这种感觉,玄龟元神竟是也有着一丝羁困之感,有些不如意起来。
这些天他想过,如果自己说出来并不会行截命之法,那萧朝贵会怎么样呢?
他不太敢赌,对于萧朝贵那看上去直朴的面容下掩盖着的心,易言一点也看不透。
又是一个漆黑的夜。
易言觉得自己就像曾经那只困在坛子里的龟。
他回想着自己自离家后所行的一切,没有觉得一件事是做错的,确切的说是自从离家,选择了来云南林总督那里,那他的命运就已经被在张巨大的网给缠住了。
“将我困在这里的不是萧朝贵,而是仇恨、功利之心、追求力量的‘欲’望编织成的网。”
明白这些是一回事,能不能放下又是另一回事。
“畏首畏尾的算什么,大不了是一个死字,整日困顿在这小房间里,这也不敢做,那也不走,枉为修行人,还谈什么求逍遥,追自由。”易言心是突然生出这个念头。
又在黑暗之中静坐了不少时间后,心中便下了决定。
而也就是这个决心定下后,那头顶的玄龟原本困顿的样子突然昂扬咆哮起来,易言的心中听到了一声如海‘浪’般啸声,啸声之中那股似要冲破一切樊笼羁绊的意志正是易言的心声。
这玄龟元神自融入了信仰愿力,受到了紫荆山中之人愿力的影响,与易言本心已生了隔阂,在这一刹那之间冰消融解,元神浑圆如意,感应虚空。
感觉虚空如水‘浪’‘波’涌,虚无水‘浪’之中有一道金光若隐若现,金‘色’玄龟朝那道光华张口一吞,易言便感觉冥冥之中仿佛有一道神意钻入心中,铸入灵台。
玄龟元神刹那之间金光大涨,头颅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