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易言说过的,但是现在他嘴里却朝英子说道:“我们活着,有些东西是绝对不能放弃的。”

    英子脸‘色’变了,她眼中依然温柔,却在温柔之中蕴含着杀机。

    易言更加的确定,英子是魔道中人,和若兰一样都已经在向着那一条漆黑的道路行走。

    或许一开始,英子所做的一切都是受‘逼’迫而去做的,但是慢慢的,她已经转变了,她做着那些事时会自认为是不得已而做出来的,自己为自己找着理由。这是一种沉沦与质变,仙魔只在一念之间。

    思绪如‘混’沌,清浊难辩,有人觉得沉沦是逍遥,有人把放纵当率‘性’。当再回头看原处时,看到的则全是崇山峻岭,看到的全是戒备与冷漠的目光,早已找不到一开始的自己和熟悉的记忆。

    易言手中‘阴’阳剑葫之中两道剑光盘旋而出,发出‘交’织的长‘吟’声。

    英子与若兰都不由的后退了一步,身有光华涨涌而起。

    那两道剑光将远处那棵赵瑜躲藏着的树干从中剖开。

    只见被剖开的两个树面上,都有一个人印在上面,就如有人在剖开的树面上做彩画,栩栩如生,那正是赵瑜。

    很显然,赵瑜的‘肉’身已经化为另一种东西,修行人将之称为煞化,彻底的化为煞气,这可以聚散由心,出没无方。这次她能够从碧‘波’倾天图中逃脱,很大一部分的原因也就是因为煞化了‘肉’身,同时煞化‘肉’身都会衍生出法术或神通。

    树剖开为两半,赵瑜也成了两半。

    易言看着这样的赵瑜,心中不是滋味。赵瑜曾是那么的强大,此时的她竟是已经变成了这样。

    易言仍然能够清晰的感受到赵瑜的生机,但是她显然已经沉入了另一种意态之中,她肯定是受了极重的伤,已经迫不及待的躲进这棵树中休眠。

    易言腾身而起,在英子与若兰狂热的眼中凭蹑空步踏上了天空,一步步的踏着风,快速的远去。

    他心中对于赵瑜曾有过的怨恨敌视,在看到赵瑜已经成了那个样子时瞬间烟消云散。赵瑜并没有死,但与死已经没有多大的区别。若是有时间,任由她在那树中坐个十来年,应当能够恢复,但是她大概是没有可能的了。

    他踏步于天地间的风中,仿佛逐‘浪’而走的游鱼,飘落在一座大山之巅。

    他站在高处,看着这一片天地,远处是一座城,再远处是天地相接处的云雾。山外仍有山,城外有城,天地之外仍然有天地。

    脚下有青草被风吹着,似在拉着易言的脚,请他不要这么快的离开这一片由内而外改变着他命运的天地。

    他心杂念丛生,但是那本我‘性’灵却也越发的坚韧,承受着所经历的诸多事情而产生的心念冲击。

    “修行是自我心灵诸念的斗争,是仙、是魔、是佛、是神亦或圣贤,全看经历了什么事,又衍生了什么念头。”

    易言心中依然不静,近一年来所经历的事在他的心中涌现,各种念头随着经历的事涌生,其中有在经事时的戾怨之念,也有自弃之心,更有从别人耳中听来的各种道理,及书中看来的圣贤言辞。

    在他的头顶出了‘性’灵光华,由他心中寻的灵化生而出,直到现在,那寻的灵再真正的成为了他自己的生命中不可分隔的一部分。

    出现‘性’灵光华并不难,也不易。

    这就如生命自母体诞生,又如一条生命从生长阶段步入了成长状态。在修行人世界之中,有一话来形容:出了‘蒙’昧。

    明了自我,不再人云亦云,便是出了‘蒙’昧。尽管有人会开始偏‘激’,有人会变得伤感,但是终究不再是如小孩一样,听从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性’灵光华在易言的头顶形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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