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圣人云,圣天子垂拱而治,些许小事自有宰执代劳,何须官家亲力亲为?”

    不知不觉间,朝堂间争论的重点,已经从免役法等新法的方案,转移到了官制法。

    而皇帝的脸色,也变得越来越难看。

    在整个过程中,几乎全都是旧党官员在发言,新党官员全都保持了缄默。

    楚歌扮演的王文川当然不会说话,此时的局势正是他想要的效果。

    而新党的其他官员中,虽然不乏对官制法不满的,但还是那句话,新党中不论是改革派还是投机派,基本上都是唯王文川马首是瞻,不会在这种场合公然拆台。

    楚歌暗中观察皇帝的反应,知道这次的事情已经成功了一多半。

    皇帝对这些旧党官员的恨意,明显在提升!

    就差拿个小本本,把这些发言的旧党官员全都记下来了。

    这显然是楚歌之前的那阵忽悠起了作用。

    皇帝已经铁了心的要收回皇权,而此时,连做宰执的王文川都已经主动上交权力,这些旧党官员却反而执迷不悟?

    尤其是文君实,说什么“圣天子垂拱而治”?说什么“些许小事宰执代劳”?

    这是些许小事吗?

    皇帝早就已经对这种现状很不爽了,他的心中一直都有雄心壮志,但每次想做一番事业的时候,前边总是有一个宰执在拦着。

    这就像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年轻人,每次想进行一番轰轰烈烈的创业,总是有个长辈崩出来指手画脚,给他办这办那。

    或许这个长辈是为他好,但在他自己看来,不论成功还是失败,肯定都会不断积累对这个长辈的仇恨,甚至变得恨之入骨。

    皇帝的脸色铁青,面对着以文君实为首的群起而攻之的旧党官员,他并没有大发雷霆,也没有急哄哄地出言反驳,而是默默地将这些人的名字记下来,并在心中进一步印证了王文川的说法。

    如果在之前,他只能无能狂怒。面对着铁板一块的文官集团,根本没有太好的办法。

    但现在,他心中已经有了主意。

    只要依靠着王文川,这些人就不足为虑!

    果然,只有王卿才是最懂朕的人,这些旧党一个个的嘴上说着祖宗之法,实际上还是想让朕做个“垂拱而治”、什么都不管的天子,让他们这些未来会做宰执的,恣意妄为……

    “今日议事就先到这里。散朝!”

    一番争执之后,皇帝拂袖而走。

    文君实看着皇帝,眉头微微蹙起。

    作为旧党中的魁首,他的政治嗅觉并不差,已经敏锐地从皇帝的反应中,察觉到了风向的不对劲。

    但此时他毕竟和王文川一样,都才只有四十岁出头,还并未达到那种“老而不死是为贼”的境地。

    更何况楚歌的玩法实际上用到了几百年后的理论支撑,文君实根本不可能在短期内回过味来。

    ……

    眼前的雾气逐渐聚拢,又逐渐散开。

    楚歌扮演的王文川再度回到了政事堂。

    但跟之前不同的是,他面前不再是堆积如山的、群臣弹劾他的奏章,而是许多让他嘴角微微上扬的好消息。

    在皇帝的强推之下,新法还是雷厉风行般地推行了下去。

    朝中的旧党,有不少人被弹劾,这其中包括确有其事的黑料,也有捕风捉影的攻击,甚至还有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的文字狱。

    在历史上,本就有旧党官员因为几首诗而被御史弹劾。在齐朝,文字狱虽然不像后来那样恐怖,但因言获罪的文官也并不少。

    在真实的历史中,王文川虽然与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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