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会不战自溃。

    但这一来,正中下怀。

    既然是完颜盛的斩首行动,那么就意味着他必将不计一切代价闯入齐军的阵列,而一旦久攻不下,齐军各部快速支援,他的这支深入的孤军,就有覆灭的危险。

    所以,对于双方而言,这一战就变成了矛与盾的对决。

    对于完颜盛来说,他要用铁浮屠和拐子马,不计一切代价地破开赵海平身边亲兵的军阵,完成斩首行动;而对于赵海平来说,则是要指挥手下的精兵不计一切代价地顶住,伺机反攻。

    到了这一步,双方都有得有失。

    对于完颜盛而言,在必须完成斩首行动的前提下,意味着他必须放弃骑兵的机动性,不能再迂回游击,而是要将金贵的重骑兵一股脑地压上去;

    但同时,由于他是主动出击的一方,兵力也占优,所以这对他来说确实是一个完美的战机。

    也难怪历史上会评价他:总是在正确的时间、正确的地点做出正确的战略决策,但每次一打起来,却都因为执行的原因而南辕北辙,变成了“名将质检机”。

    而对于赵海平来说,此时他的兵力处于劣势,而且大量的精锐步兵也缺少闪转腾挪的空间。

    可既然完颜盛必须不计一切代价地冲破他的军阵,那么只要能拼死守住阵地,他就赢了一半。

    ……

    大战开始。

    这支经过邓将军特训的军队,已经变得令行禁止,号令之下莫敢不从,有一种如臂使指的畅快感。

    而专门针对金人骑兵做出的种种安排,比如对拒马、长枪、大斧等兵种的针对性训练,也起到了奇效。

    完颜盛先是以拐子马在两翼迂回包抄,想像层层剥洋葱一样削减齐军的重步兵方阵,但赵海平也立刻命令手下的骑兵出战,与拐子马缠斗。

    这些精锐骑兵与金人的拐子马战斗也仍能占据上风。

    完颜盛终于还是沉不住气,于是命令铁浮屠正面强冲齐军重步兵的军阵。

    而赵海平则是命令这些重步兵以拒马、长枪阻滞铁浮屠的进攻步伐,而后,派出专门的精锐重步兵,各自手持盾牌、大斧、麻扎刀等等,对铁浮屠实行斩首行动。

    这些高举着盾牌的精锐步兵就像是训练中一样,低头用厚重的盾牌护住头脸,然后只顾向前、不许后退,只能低头、不可抬头。

    用盾牌挡住已经被拒马、长枪拦住、冲击力下降的铁浮屠,然后纷纷砍斫马腿。

    等这些铁浮屠摔下马之后,手持长枪的士兵将他们的头盔挑飞,再由手持大斧的士兵上前斩首。

    这一战,整整打了几个时辰,而后续的战斗,又打了六天。

    齐军连战连捷,完颜盛的十万大军兵败如山倒,只好退兵。

    ……

    赵海平视野中的白雾逐渐散去。

    在郾城大捷之后,他眼前的画面快速变幻,再回首,已经是在朱仙镇了。

    “将军!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啊!”

    赵海平的面前,齐刷刷地跪着许多身披甲胄的将领。

    而在他的手中,则是一封让他班师回朝的诏书,以及放在一旁的一道金字牌。

    眼看身为主将的赵海平没有说话,这些将领更加急切,纷纷劝说。

    “将军!就在前几日,我们才刚刚大破完颜盛的十万大军!郾城大捷,朱仙镇大捷,连番交战下来,金兵已经胆寒,此时进兵虽然不见得能直捣黄龙,但收复北方旧地,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是啊将军,大军开到朱仙镇的场景你还记得吗?百姓夹道欢迎,就连镇中的妇孺,也都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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