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米哟!”

    “你偷我们家的红薯呢?”

    “天爷爷哟,自从你们来了,只有你们拿我们的东西,我们何时拿过你们的东西哟。”

    小楚见小姐正在看晾晒在竹竿上的蜡染布,就走过去收起来叠好装进背篓里,然后又踢了一脚那个汉子道:“这次是小姐过来,你们要是不给颜面,我们回去之后就让彭叔他们来,把你们这里的人再审一遍!”

    想到独臂彭寿的模样,精瘦汉子就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当初就是这个独臂汉子带着两百多白杆军横扫了长江三峡上的所有山寨,被他灭掉的山寨不下二十座,端的是杀人如麻。

    明眼人都知晓,这是秦良玉在筹措出兵的军资,每过几年就会出这样的事情,川中大小贼寇都明白,所以,只要白杆军小队人马出动了,很多山寨就会关门大吉,或者星夜逃窜。

    只是没想到两年前,他们居然会找到夔州好汉们的头上,并且留下一支人马固守三峡。

    石柱马氏乃是官身,虽然夔州并不隶属石柱土司管辖,地方官员对石柱土司这种过境绞杀贼寇的行为历来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张秉忠进蜀中的时候,飞浪寨子可是帮过大忙的,现如今张秉忠又跑去了湖北,飞浪寨子里的水贼们却没有胆子跟着走,于是,只能被冯英一伙人时时敲诈。

    那个小丫头说的没错,冯英大姑娘来了还好说,她一般并不会很过分,如果是彭寿那个杀人恶魔来了,飞浪寨子上下百十口想要活人就很难了,精瘦的水贼韩金咬咬牙就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双手奉上。

    “只有三两银子?”

    小楚拿到钱立刻就暴怒起来。

    冯英阻止了暴怒的小楚,对韩金道:“我看你寨子里出产的蜡染布不错,能不能组成一批货,我带去关中交易,如果价钱好,你们以后也就不用在水上讨生活了,大家一起做蜡染布也能过活。”

    韩金陪着笑脸道:“大小姐,这都是寨子里的婆娘闲的时候做的活计,真的能入大小姐法眼?”

    冯英叹口气道:“这样的手艺我们夔州可没有,你们把人家好好地云南女子从船上劫掠过来,也不怕遭报应。”

    韩金连忙道:“大小姐,这你可就冤枉我们了,过峡口船上不准有女子阴人,好些嫌麻烦的客商就把买来的女人丢在渡口,或者贱卖,我们寨子里的女人都是这么来的。

    您还别说,多数是云南来的,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冯英闻言叹口气道:“还不是当年奢崇明叛乱的时候造的孽,男子死光了,这些女子无法谋生,只好离开故土,人离乡贱这是必定的。

    韩金,你去告诉别的山寨,如果他们信得过我,就组织一批货物,就拿给我,我带着去关中交易,回程再给你们筹备一些坯布,好吧这门生意能继续下去。

    咱们夔州经过张秉忠贼乱之后,已经没有一样好营生了。”

    韩金道:“大小姐的话小的自然是信得过的,不瞒大小姐说,这水上的生意越发的难做了,十天半月见不到一艘船,有时候船来了,却是成群结队的不好下手。

    如果那些吃白饭的婆娘们能做蜡布,山寨里也多一口吃食,小的这就去准备。”

    “顺便告诉那些混蛋,小姐可不能白白帮忙,怎么着也要把盘缠给小姐凑足了。”

    小楚在一边敲着边鼓,韩金连连答应,不敢违抗。

    回家的时候,小楚也算是满载而归,不但有肉,有鱼,还有一小袋子白米,这都是韩金送的。

    她恨不得一步就回到家里开始做饭吃。

    “小姐,那个胖子现在很有钱!”

    小楚对云氏的条子肉念念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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