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肖山走了伺候范三的仆役也走了,当那个大夫见范三没有把那个镯子送给他的意思,也就背着药箱走了。

    就在范三认为自己可以在这间不漏风,不漏雨的屋子里可以多睡两天的时候,一个小管事进来了,指挥着他木讷的爹娘抬着他离开了这间客房。

    重新躺在自己熟悉的茅草屋子茅草炕上,范三居然觉得很舒坦。

    瞅着那两个只会哀哀哭泣的老汉,老婆子道:“哭什么啊,我这不是没死吗?”

    老实的范二连忙用袖子擦擦眼泪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范三低头看看手上的那个玉镯子,递给母亲道:“还给三夫人吧,这样的东西咱们受不起。”

    母亲低着头道:“管事婆子也是这么说,说主人家客气,我们这些做奴婢的要知道进退,不能任由主家这么散财,会败家的。”

    范三咳嗽一声道:“我知道,咱们是家生子,说来好笑,我们都是老爷的家财,家财接受家财的确实没有用,也没有道理。

    还给三夫人,现在就去,就说我没有碰镯子,都是用布包着的。”

    目送母亲捧着那个镯子离开,范三没来由的想起那个给了自己十两银子的漂亮少年。

    “老子的命至少值十两银子。”

    范三瞅着窗户外边鱼钩一样的下弦月自言自语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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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卢象升在大同府逍遥滩阵斩建奴多拉尔甲喇以下一千一百九十九级?”

    原本躺在病榻上哼哼唧唧的洪承畴听到这个军报之后一个大翻身就赤着脚站立起来。

    “这不可能!”

    洪承畴惊叫起来,忽然看见似笑非笑的云昭,就指着他道:“说说,是怎么回事?”

    云昭道:“军报上说的很清楚了,卢帅在大同逍遥滩大捷!”

    洪承畴看看云昭,立刻来到地图前边,用手指比量一下大同城到逍遥滩的距离,冲着云昭怒吼道:“敕勒川?大同城距离敕勒川足足有四百多里,卢象升要想将这一千两百个建奴覆军杀将,没有六千以上的兵马根本就做不到。

    奴酋已经在开平卫聚集兵马,随时就要叩关,这个时候,卢象升哪来的胆子敢派遣重兵,脱离城池在四百里以外的地方跟建奴大战?

    还他娘的全歼了这股子建奴。

    云昭,你当我是傻子吗?”

    云昭愤怒的站起来吼叫道:“你这是嫉贤妒能啊,卢帅已经把一千一百九十九个建奴的首级在大同府筑成京观,就等着你们这些嫉贤妒能的家伙们去看看,然后用这些证据打你们的老脸呢。”

    洪承畴已经完全安静下来了,摊摊手道:“好吧,卢帅好样的,卢帅顶呱呱,卢帅厉害的别别跳。

    我洪承畴自认不如,且叹为观止,再见卢帅,某家一定向卢帅行五体投地叩禀大礼。

    问题是你想过没有,这时候向卢帅栽赃,你还让不让他活了?

    你知不知道陛下渴盼胜利已经渴盼魔障了,现在好了,卢帅一下子拿着一千两百个建奴首级给陛下看,你就不怕这服药的药性太猛,把陛下弄得不知道东南西北,以为反攻建奴的大好时机就在眼前?”

    云昭摇头道:“一千两百个建奴人头而已……”

    洪承畴翻了一个白眼道:“一千两百个建奴首级,还而已?你以为袁崇焕大帅在宁远大捷杀了多少建奴?

    两百啊!

    你以为萨尔浒大战建奴死了多少人?

    伤亡不足五千之数,记住,伤亡不足五千之数,按照五个伤兵死一个旧例来算,建奴战死战场的不过是千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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